谢清呈被他这样拥吻着,却觉得非常的不自在,他不知道贺予这是在干什么他们不过是一段阴差阳错的床上关系,床上关系结束了,便也只是两个不幸罹患了同一种疾病的病友,他觉得贺予对他的依赖实在是过剩了,对他肢体上的亲热接触,则好像是一辆惯性之下尚未停止的列车。

他吻着他,最后近乎是伤心地问他:“谢清呈……你能承认我吗?你能……你能抱一抱我吗?就像我抱你一样。”

“……”

“能吗?”

贺予等待了良久,良久……

可到了最后,自然而然地,他也并没有等到谢清呈的一个拥抱。

男孩把年轻的面庞埋在男人的肩窝处,慢慢地,慢慢地在等待中,失望地闭上了眼睛。

……没事。

没事的,早知道就是这样的结果,不是吗?

谢清呈都已和他两清了,又怎么还会纵着他,又怎么还会为了哄他而抱他……

没事。他已经习惯了。其实,从来也没有报有这种希望罢了。

只要谢清呈不挣脱,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