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却仍然那么执拗地坚持着,就像一个知道自己早就是最后一名的运动员,明明输的那么惨了,还要坚持着跑向终点。
谢清呈在贺予这种近乎幼稚的深情下,心里竟有了些许的窒闷。
“你啊……”
如此无奈的叹息,在贺予听来也是温柔的。
年轻男孩子就是这一点好,你都不用哄他,他自己就能哄着自己。
贺予听着了他这声“你啊”,见不是责备,眼睛便亮了亮,手紧紧地扣住谢清呈的手指,掌心都是汗。
“那我给你准备的惊喜,你喜欢吗?”
“……”谢清呈想说废话,我又不是十二岁,当然不喜欢。
但外面的烟花咻地炸开了,碎金般的光芒洒了一夜。
谢清呈在这骤然璀璨的光辉里,看到贺予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只有自己的身影,满怀期待地就那么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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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呈认识他十多年了,很少在这个病恹恹的孩子眼里看到这样的光彩。
他那冷静的、在感情上如铁石般的心,竟冷不防地被触了一下。
过了好几秒钟,他才意识到,这种感觉好像叫不忍心。
男孩子拉着他始终没有回应的手,像是祈求又像是等待一个重要的考试成绩。
“谢清呈,你喜不喜欢?”
“……”
当然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