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条鱼,眼神冷淡若冰,“那是他们该死。组织下令让我清扫,我为什么不杀?”

陈慢道:“可那样你自己也沾了血”

蒋丽萍红裙妖冶,她静了须臾,而后道:“我早就已经浑身上下都是血了。”

“……”

“线人,不是警察,不是卧底,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后台。一根线,串联线索,把真相的风筝引到法网之中,但线是脆弱的,一扯就断。”蒋丽萍说,“我有什么权力去做杀与不杀的选择?”

“杀王剑慷那些人,对我而言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我甚至会觉得高兴。这些年来,对我而言最痛苦的是让王剑慷他们活着,我还要对他们曲意逢迎。”

“他们四处撒网,坑骗孤儿时,我得看着。”

“他们违法试验,草菅人命时,我得看着。”

“他们欺男霸女,强/奸美色时,我还是得看着。”

“我都快看吐了,却还得迎上去,陪他们睡,哄他们笑你倒说说,我为什么不杀他们?”

陈慢遇到的事不多,思维模式还很有些天真:“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一掌握证据就去报警呢?你越早报警,案件就结束得越快,那些无辜的人,就能少受伤害……”

蒋丽萍扬起眉:“结什么案?强/奸案?拐卖案?”

她掸了掸烟灰,眼神极为讽刺。

“事到如今,你应该知道这背后的水有多深了吧?你是王政委的孙子,他们都敢拿你下手,这些证据层层切割,随意状告只会暴露了自己,却也奈何不了组织最上层的人。”蒋丽萍说,“我需要更多的信任,更多的罪证然后,我这只蚍蜉,才能撼动最上面的那些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