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昏迷中缓缓苏醒,他垂落的那一点额发完全被汗打湿。
他缓慢地睁开了眼,和以往无数次做完这套注射一样,他被折磨得一时都不知是今夕何夕。
仓门是自动的,终于缓然打开。里面残存的一点药雾散出来,薄雾朦胧中,露出的是谢清呈结束治疗后的身影。
那是罕有人见过的脆弱与疲惫。
谢清呈就那么僵硬冰冷地被束在仓内,他进仓的时候脱了外套,身上只一件素淡的白衬衫,黑色西裤,现在这些衣物已经完全被药雾和汗打湿了,紧贴在他身上。白色衬衫湿了之后,隐约透出下面皮肤的血色和肌肉的线条。他的胸口,上臂,小腹,腰胯……一路都被拘束带紧勒着,仿佛他不是得了什么病,而是犯了什么罪。
谢清呈脸上未间任何血色,眼神也是空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