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惯就自己忍着。”

安东尼往后一靠,垂下睫毛,笑容在脸上漾得更明显了。

“我们这么多年没有打过照面,你一见着我就这么说话,实在是令我非常伤心。”

谢清呈不与他废话那么多:“谢离深,你在给段闻做事?这些年,你在全权负责贺予,当他的私人医生?”

“前一个问题实在太刻薄尖锐了,答不好我可是会进监狱的。堂哥,你啊,未免也太无情了些。”安东尼的手肘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神情自得地看着他,“我只是一个医生,除了治病救人之外,别的事情我概不参与,一概不知。伤天害理违法乱纪的事,我可是一件也没有做过。”

安东尼说着,视线扫过谢清呈放于桌上的手机。

他的回答是滴水不漏的,哪怕谢清呈此时和警局某个人开着电话连线,他都可以确保自己不会被录下任何可以拿捏的证据。

咖啡和茶送进来了。

安东尼喝了一口,淡笑道:“至于堂哥你的第二个问题。是啊,我刚才就说过了,我是贺予的私人医生……其实四年前,他还在你身边的时候,我就是了,你一直都不知道吗?”

谢清呈:“……”

“哦,不对。”安东尼又笑道,“我很少在人前露面,用的名字也不再是当初的名字,贺予当时也不清楚我的身份,所以自然不会跟你说。而且他那时候对你痴迷得不得了,他家里给他另找了私人医生的事,他肯定是提都不想和你提,你不知道也正常。”

谢清呈神情阴郁,目光透过银细边眼镜刺向安东尼:“谢离深,你到底想怎么样。”

“还是叫我安东尼吧,堂哥。”他说,“我说了,我更喜欢安东尼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