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以贺予先生旧稿为依据,结合前年开发的,仅限历史文化科研部内测使用的超光速考古解密器,重撰编写。
经解密器印证,贺予先生旧稿所述严谨公正,未曾因私怨污名一人,亦未曾掩埋粉饰己过。贺谢二位先生重逢后,谢清呈先生亦审阅并充实了稿件,以客观角度,纠正了部分行文,并填补了相应空缺。
因贺予先生曾透露私稿一事,许多读者对贺予先生的私稿感兴趣已久,然而这些内容涉及隐私,不可用考古解
密仪探考,我在撰写传记时,曾冒昧向贺先生询问是否口以透露一二。贺先生看了一眼谢先生,笑着拒绝了我,于是我只得延用贺先生旧稿内的“……”,以示内容有删。
私稿珍贵,详叙两位先生相爱缠绵事,可惜只能以省略号一笔替代,无法详示细节,以我一个事无巨细的传记
作者角度看来,实在可惜。但想到贺先生与谢先生自存有完整内容,世上是有完整版存在的,二位先生自可夜雨共读,我又得到了一些安慰。
最后一次采访完毕时,我从贺先生沪州的别墅里走出去,我看见一片刚修整过的草坪,芳草正青青,而草坪旁边开着灿烂的绣球花,繁花似锦。
阳光很好,就和他们初见时一模一样。
我想,在各位读者中,如果有人有缘经过那座别墅。
那么也一定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那里,就是他们相遇的地方。
肉包不吃肉
2065年4月21
番外《重逢之后》1
自贺予来纽约,已过了一周了。
头两天如同灵魂出窍般的梦幻极乐自是不必多说,那些激动,狂喜,热泪,心事倾诉,在他和他见面的最初几日持续爆发不止。
好几天过后,贺予才终于慢慢找回了生活的实感。
重逢时汹涌而来的巨大喜悦,滔天激动,随着几天寸步不离的痴缠,终于化作了霹霖甘霖,酥酥柔柔地落在眉间心上,洗去了这两年来贺予脸上的冰冷与尘埃。
谢清呈还有一些巩固治疗要做,要再过一个月才能回国,于是贺予就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宾馆订了一个月的房,方便每日前来照料谢清呈的饮食起居。
最初他十分激动,心思活络,冒冒失失地就想买通医生,直接住在病房内。但这个想法被金发碧眼的主治医师不假思索地驳斥了,那医生可看不惯这群土财主恋爱脑纨绔阔少爷,搞什么?把病房当度假套房?
医院是神圣的地方,这群不学无术荒淫无度的老板,以为刷卡就能让他低头吗?
想都别想。
主治医生退回了贺总的陪床申请,并在办公室里横眉冷对地和最高学历只有高中的贺老板说了一番需要注意的事项,然后便翻了个白眼打发贺总离开了。
他才不想和傻逼高中生多废口舌。
贺予如今心情甚佳,谢清呈还活着,他便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别说医生翻他白眼了,就算打他一巴掌他都会说大夫,您的手疼不疼啊,可别伤着了,来,大夫消消气。我也是医务人员的家属啊,我很能理解你们的,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虽然不能和谢清呈住在一个房间里很让他遗憾,但他已将珍宝失而复得,如今又有什么可抱怨的呢?于是他高高兴兴地在旁边宾馆住下了。
谢清呈看这孩子也觉可爱,贺予每天早上八点就会来他房间,一直到夜班医生来查房了,他才会依依不舍地离去。这中间的八九个小时,贺予有时与他说过去两年发生的事情,有时替他按揉腿脚肩背,还有的时候就干脆什么也不做,只是坐在他旁边看看书,发发呆,柔软的睫毛垂下来的样子很好看。
他如今已成熟了不少,肩膀宽阔,气质沉稳,只是望着谢清呈笑起来的时候,脸上还有十九岁时青涩纯真的味道。
谢清呈有时候会想,二十一岁的自己第一次见到八岁的贺予时,是怎么也想不到,两人会走到这一天的。
贺予每天早上来之前,都会打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