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与谢清呈两年没见,珍宝失而复得,难免有些情怯,情怯里又生出少年的青涩来。
谢清呈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虽然贺予很可爱,不过那种怀疑始终在他心里打转,挥之不去。
他想再确认一下。
晚上,他洗过了澡,披着雪白的浴袍,从浴室里出来。
贺予立刻来到他身后,从他手里接过柔软洁白的浴巾,展开,自后轻柔地擦拭着谢清呈的头发。
谢清呈发间颈间,有一种很浅淡的药味,好像是草药浸没了骨髓,良药苦口,他喝多了药,或许连血都是冷涩的。
旁人若是嗅及他的颈间香,大抵只会觉得这人好冷。
但贺予却觉得很好闻。
青年站在他身后,随着擦拭的动作,胸膛若离若即地触碰着谢清呈的后背。谢清呈一米八的个子,可是这些年清减了许多,披着浴袍,领口免不了松散空荡,后衣领也往下滑,贺予垂了眸,能见那玉色皮肤覆着的脊骨,露一截出来,衬一点颈后朱砂,往下延伸,没入阴影。
贺予想忍,没有忍住,忽然将柔白的浴巾披在谢清呈肩头,手环住他的腰,自身后将他无声地拥住。
“哥…
心脏搏动,青年的胸膛贴着谢清呈的蝴蝶骨。
这一只似清霜凝成的蝶,大抵是再也不会飞出他布下的网了。
“半途而废了?”谢清呈的声音依旧沉冷低缓,磁性深重,不过仔细听来,却是带着些笑意的,“你不替我擦头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