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遍又一遍地呢喃,他高高架起谢清呈的腿,吻那细腻的大腿内侧。

眼神越来越乱。谢清呈也看出了他的意乱情迷,在缠绵交绕间,不作声地,抬手解开了贺予的一粒衣扣。

衣扣一颗颗松开,心跳像播在耳膜上一样响。

衬衫敞开了,谢清呈的手指向下,勾住贺予牛仔裤的腰带。

贺予今天穿的裤子版型很得体,不容易看出是否勃起,只是一旦解开皮扣拉下拉链,那下面释放出来的凶兽,便会让人觉得分外狰狞。

谢清呈注视着贺予的眼睛。他今天愿意亲自把贺予的欲望释放出来,于是手指一路往下移,搭在皮带扣上,扣带发出金属轻响。

咔哒。

只要裤链拉下,那滚烫的性器就能弹出来,湿粘而急切地进去,抽插,耸动………

那是对他们而言都已经久违了的极

乐。

可没想到就在这时,贺予怔了一怔,像从一场幻梦中蓦地惊醒,忽然意识到什么,一下子坐起来。

不知为什么,都已箭在弦上了,他却并没有继续下去,而是忽然红着脸,好了系上。

“……不,不行。万一……”他咬了下嘴唇,好像找不到什么理由,话又停在唇间。

房间内欲望的湿重气息已经很浓了,兽性的因子一点即燃,分明下一秒就该翻云覆雨,进行一场久别重逢的激烈性爱。

这甚至是谢清呈主动引导的。

可贺予居然临门一脚拒绝了。

谢清呈深吸一ロ气,终于皱起了眉头:

他本身对欲望收控得当,贺予这样,他虽然不会有什么不满,但确实是太过反常了。

“你…不舒服吗?“谢清呈斟酌着问。

贺予低着头,嘴唇微微嘟着,有些情浓又有些隐忍的模样:……………我没有。”

谢清呈扬了扬眉,但又不知该怎么问下去。

他衣襟还敞着,颈侧锁骨胸口都是贺予方才激情难抑时留下的吻痕,病房内还有一种淡淡的腥,那是性欲释放过的味道。

这就好比蜜里已经调了油,柴垛里已经擦出了火,原就应当疯狂结合欲生欲死,他与他共堕欲望的深渊,可谢清呈的手一搭在贺予的皮带扣上,只咔地松了金属扣,甚至还没解开,贺予就和喝醉了的人突然清醒似的,坐起来说不要了。

这事儿实在离谱的过了头。

谢清呈几次欲言又止,但眼见着贺予的耳朵尖在他面前越涨越红,简直像是个被他欺负了的小男生似的,他就咳嗽一声,道:“………没事,那算了。”

贺予又嗯了一声,更不敢看他了。

他的手还在胡乱地整理着谢清呈的浴袍衣襟,谢清呈抬起玉色的手,止住他的动作。

我自己来。”

贺予脸涨得通红,就把手放开了,同时身子微微放松,像是缓了ロ气。

谢清呈不动声色地往他牛仔裤前瞥了一眼。

…………好像也看不太出来什么。这个版型的裤子就是为了防尴尬设计的。

“你、你要喝点水吗?气氛一时间有些僵硬,贺予突然磕磕巴巴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说什么?”

贺予这辈子大概都没有这么羞赧和茫

然过:“我、我要喝点水,你要吗?”

…………不用。”

谢清呈沉默地看着他急于转移话题的样子。

在这情色气息急剧降温的病房内,他的猜测差不多完全落了地。

谢清呈的心不由地沉了沉。

看来…真的是这样没错了。

这确实是太尴尬了。

他的目光隐隐透着一股子复杂之意,思索片刻,仍然不知说什么才好。于是他便暂时当做无事发生,下颌扬起示意贺予去看自己桌上的芝士奶绿,心平气和道:“我还有你给我带的奶茶。”

贺予就像一个生怕自己复吸上鸦片的瘾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