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声,向着他一福身:“对不住,冯郎君。” 这使冯文邈十分不解:“这……金娘子为何道歉?” 降香垂下了头,嗫喏道:“近些日子来,郎君一直为我奔走,如今又要麻烦郎君将我送至祖地庇护,实在是受之有愧。思来想去,我不该受这份好处。”她脖子上的刀口太长,厚厚的纱布缠了好几圈,低头时显得僵硬又滑稽,像是年久失修的门闩。 她知道自己又出尔反尔了。 她想到谢承思曾经说她:不忠不义,是为贼。 当时觉得是恶语难入耳,不愿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