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鸢笑起来,我也跟着一起笑,笑得整张床都在颤。

“那我就做个厨子吧,一定不浪费你身上长的膘。”我开始讲些地狱笑话,“不然我做那个锅也行,就当送你最后一程了。”

贺南鸢笑得更大声了。

我侧躺下来,抱住他,将脸埋进他的头发里,说:“不知道还会不会做梦了,我现在跟追剧一样,就挺好奇那个世界的贺南鸢和米夏到底会怎么样的。”

“说不定今晚就梦见了。”

贺南鸢随口一说,我也就随口一听,没放在心上,想不到晚上还真就梦见了。

【“目前患者已经度过危险期,这两天他应该就会醒了。”主治医师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青年,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家属也不必太过担心,不要到时把自己身体累垮了。”

米夏强撑起笑脸:“嗯,多谢您关心,我会注意休息的。”

查完房后,主治医师带着一众实习医生和护士浩浩荡荡离开了。一时,充斥着淡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内只留下米夏一人。

他坐回病床边的椅子上,握住贺南鸢因为挂水而显得格外冰凉的手,内心不知第几次地感谢老天,感谢它没有残忍地带走他的爱人。

“医生说,你能救回来,手术这么成功,可以说是奇迹了。”米夏用另一只手轻抚上贺南鸢的脸颊,持续着这几天一直做的,没事就和对方说说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下半辈子一定能健健康康,一帆风顺。”

“你住院这几天,好多人都来看过你了。舅舅来过了,郭家轩来过了,左勇来过了,厝岩松那些被你帮助过的人也都来过了……”

当年那些瞧不起贺南鸢出身的老顽固,如今都改了口,说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干部了,等他醒了还要给他送锦旗。

米夏觉得,锦旗不锦旗的不重要,以后多配合贺南鸢的工作才是真,别整的共同富裕跟逼良为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