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员小姐正站在送餐车后,看见她温柔地一笑,把午饭送了进来。
闻歌吸着冰镇过的饮料,看着被她压在烟灰缸下那一叠被退回的房钱,还在回味刚才服务员小姐说得那番话:“午餐是傅先生让我送上来的,傅先生让我转达一声这家酒店的负责人是温少远。”
……
闻歌现在不止脾气不太好,浑身都有些不太舒坦。她把吸管咬得“咯吱咯吱”作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那些纠结有多好笑。
傅衍要干点不好的事情也不会选在温少远的地盘了……她还挖空了心思想着怎么跟温时迁透个底呢,简直多此一举。
晚上徐丽青回来时,听闻歌这么说起,瞥了眼桌上每样她都只咬了一口的小西点,摇摇头,笑骂了一句:“小心眼。”
闻歌挠挠头,没敢跟她争辩,抱着睡衣去洗澡了。
晚上的时候,意外地接到了温时迁打来的电话,她的声音懒洋洋的,拖着尾音,犹带着几分妩媚。很多年之后,当闻歌自己也经历了某些事,她才恍然,那是被疼爱的人才会有的。
“我听傅衍说,在h市看见你了。”
闻歌刚吹干头发,正坐在阳台上吹海风,闻言“嗯”了一声,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闭起眼来。
温时迁也没有多提起别的,就问了问她的近况,挂断电话之前,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提起了温少远:“闻歌你什么时候和你小叔联系下,年初三出差一直没回家,过年都这么忙,小心把身体弄垮了。”
这样没头没尾的交待让闻歌都不知道怎么回应,所幸,温时迁说这句话也没有等闻歌回答的意思,径直挂断了电话。
徐丽青洗完澡出来,见她盯着手机出神,随口问道:“谁的电话?”
“小姑的。”她弯起眼睛笑了笑,突然哑了声音:“我有点儿想小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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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六的早晨。
闻歌睡眼朦胧中依稀觉得有晨光轻推着床帐,耳边是几声晨起的鸟儿的轻鸣声。她睁开眼,手心遮在眼上,倦懒地又眯了一会。
不远处似乎有人在说话,她翻了个身,听了一会……
直到听到熟悉的低润的男声,豁然清醒过来,一骨碌地钻出纱幔,光着脚丫直奔向露台。初生的阳光透过阳台上的木质大门投射进来,纯净得一抹亮光,映照得整个房间都格外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