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的啧啧水声很快在静谧的楼梯间响起。
和乔贝亲了两分钟稍微气喘,一偏头又被张安成逮到机会舔上来,陈向天无语地要死,被迫继续和他纠缠。
来回三轮下来,他渐渐吃不消,缺氧的身体没力气,只能张着嘴让人吃舌头,张安成的手摸上他胸口,陈向天打个激灵,想推开他,被乔贝抓住机会深吻,最后的力气也没了。
不太妙,陈向天脑子迷晕起来,瞥见他们胯间的鼓起,意识到两人都不大有理智,可能会在这里就强奸他在图书馆的楼梯间会被人看到,“够、够了唔”指甲在瓷砖上挠两下,张安成急躁躁地去摸他的胯,乔贝说不够。
“干什么呢?”
桎梏稍微松懈,陈向天猛地吸口气,差点被亲到窒息,脑子都晕乎乎地转不动。
吃独食是吧?越风用看傻子的眼神瞥张安成和乔贝一眼,叹道:“在这里折腾什么,晚上不有的是时间,非要在这里”这楼梯间估计都是灰,向天又被他们搞得脏兮兮的。
乔贝眼角轻皱,最讨厌看他们在自己眼前装好人,都是大尾巴狼装个屁。
当然,他也没思考过自己平常听话的样子到底有多假。
张安成倒是好心,扶着陈向天,又给他拍去后背的灰尘,“对不起。”他嘴里还念叨着道歉的话,让另外两人都侧目,冷眼相看。但在场最佩服他的脸皮的不是别人,还得是陈向天他始终想不明白张安成怎么做到满脸无辜对他下黑手的。
陈向天气闷,抿着被亲到充血的嘴,愤愤瞪三人一眼,不打算继续追究,他要回去位置没空和这群人掰扯,他还得写毕业论文。
越风眨眨眼,觉得自己还挺冤枉的。看着另外两人鼓起的裤裆,他耻笑一声,率先跟了上去。
其实陈向天的毕业论文一点也不着急,毕竟三个人都在帮忙,虽然他完全不认为自己需要就是。张安成是帮忙最多的那个,甚至要不是他抗拒地太过就要全权接手他的论文。
在图书馆三个变态会收敛许多,这是陈向天不愿意他接手的原因之一,其实就是把毕业论文当作借口,好让自己在密不透风的控制下稍微喘口气。
下午两点的太阳毒辣,那些热腾腾的光透过窗洒在地上,大概再过会时间就要爬到桌上来,陈向天站起来,打算拉过窗帘好把光挡在外面。蝉叫忽地变大吸引注意,便不免多看两眼窗外绿莹莹的树。
被关久了,从前不感兴趣的景色在他眼中变得格外生动。抓着窗帘的手稍微收紧,他停得久。张安成轻易瞧见了陈向天面上的落寞,不禁一怔,将背脊绷起,不知怎么地心悸起来,疼得他咬紧牙关。
乔贝别过脸,他一手撑着下巴,指甲貌似不经意地在面上压出几个痕迹。
“站着做什么,也不嫌热啊。”
清朗的声音压低,一只修长漂亮的手伸来,动作灵巧地把窗帘从他手里拽出来,帘扣发出窣窣声响,随后阳光被拦住,厚实的帘布只透出澄明的色块。
越风微笑着把陈向天按在椅子上,用身体遮住那些许澄明,投下阴影盖住陈向天大半个身子。他轻声道:“吃颗糖。”那包装的肚皮圆滚滚的,细微的撕扯声响起,随后暖色的糖果便送到了陈向天的唇边。
窗外吹来的风吹动了帘子,一束光从细缝漏进来,跳进他的眼里。陈向天张开嘴,吃下这份不容拒绝的甜蜜。
食不知味。
等嘴里糖果的味道逐渐消散,他便合上电脑并将其推远,把脑袋埋在相叠的手臂里,被疲倦裹挟着沉沉睡去。
梦中的沼泽没有尽头,他在沼泽里下陷再下陷,沉入了无底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