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张安成种的某一人手里,陈向天说不准早就动手了,只可惜他面对两人,双重的控制,这重重桎梏让他不敢贸然下手。

张安成并没有理会越风的话,他把玩着陈向天的手指,等待回应。

越风又自顾自地插入他们之间的话题,“不行,他不能去你家,他要回去。”这句话把宿舍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其中乔贝的眼神尤其严肃,似乎在质问着什么。

“我要跟你一起回去,现在就可以走。”这句话是对着陈向天说的。越风没有解释原因,笃定的态度说明他不会更改决定。张安成不悦皱眉,眼中似乎烈火翻腾,而陈向天的神色惊疑不定,根本把握不住他的心思。

越风把手机夹在指间,笨重的白色扁方块像只翩跹的蝴蝶在他手上飞了一圈,又被抓回到手心。霎时,他眼角带上微地笑意,话语促狭,“怎么,向天你不欢迎我?”

“你不喜欢我,”他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夸张地捂住心口,“我心都碎了。”陈向天微微侧目,似乎有些反胃。

牵扯到个人利益,乔贝终于插入对话,“陈向天没说要回去!”他关上吹风机,呼声骤然一停,像只急着维护领地的猛兽,第一个张开了獠牙。

陈向天横他一眼,知道乔贝不愿自己回去分薄老师的注意,心中冷哼一声,不就是比他多认识老师几个月,不就是老师的养子“没错,”张安成忽地攥紧了陈向天的手,“他没说要回去。”

“是,”越风轻轻一点头,“也没说要和你回去。”做作的姿态收起,面色冷淡,那不自觉挺直的背脊显得他气质端庄起来,“你的意思呢,陈向天?”

这下皮球踢给了陈向天,眼见着宿舍三人的视线都朝着自己看来,他暗道不好,立刻装作有些仓皇的样子,被张安成抓着的手还微微往回缩,“随便你们,”话语微一停顿,他一咬牙,仓皇又隐去换作不忿,“我操他爷爷的有决定权吗?!”他的伪装很好,只有和他斗争数年的乔贝发现端倪,不禁拿眼角斜他,被陈向天眼角微地一眯,示意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