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再提让他来选角色的事。

少年人自有少年人不愿言说的苦衷,他或许现在已弄不懂少年心性,可他也曾是少年过。

没必要太逼着他。

岳维平视线幽幽的,满是欣赏。

也不知是否是因着今日那落日熔金的余晖太过于灿烂,岳维平似乎在那个少年的身上,重新看到了那份独属于他的少年朝气。

那鲜活的、有着生命力的东西终于不再像那日那样,只是虚无地萦绕在人四周,而是和着那橘红粉橙的夕阳,落在那单薄的肩上,熔融进人骨血之中

少年走入进那火烧一般灿烂的云霞之中。

这份带有着浓厚的诗意、和宁静又壮美的画面,在做了一辈子电影人的岳维平导演心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从来没有哪一刻,能让他有过如此波澜壮阔的情绪。

“像,太像了……”柏老抱着怀中打瞌睡的猫,从窗中看出去,喃喃道。

“呀,我的手机好像落在茶台上了。”孟亭曈回到车上,低头在衣兜里翻找了一下,发觉自己没有将手机带出来。

“你坐着吧,我去帮你拿。”

陆承渊重新折回柏老家中,在推开那扇虚掩的门时一愣,沉声问道:“像什么?”

柏老年岁已高,精神实在是有些不济,一个下午耗费了太多精力,他已经困倦地合上了那双浑浊的眼,呼吸声都放得平稳了些,似乎是已经沉沉睡去。

岳维平将人身上的毯子又向上拽了拽,这才回头回答陆承渊的问话:

“柏老说,那位宋先生,很像他年轻时曾遇到过的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