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猛烈,用这东西的人下手又没个轻重,还好送来的及时,不然这一个搞不好要闹出事儿的!”
洗胃,输液。折腾了半宿,人终于平稳下来,沉沉地睡了过去,只剩下那张安静的睡颜,闭着眼乖巧地躺在那里。惨白的病床趁着人面色也是一片没有血色的白。陆承渊垂着眼多看了几眼,这幅样子看得他蹙了一晚上的眉心又紧了些。
凌乐当时刚赶到医院时,就看到陆承渊那张平静的脸上一片阴云密布,怀里的发抖的男生又漂亮得实在不像个人样字面意义上的、漂亮的不像这凡尘世间的人,可美得如此惊心动魄的那张脸上唇角却带着干涸的血迹,嘴唇也破了口子,整个人湿漉漉的,被揉蹭得凌乱不堪的白衬衣上也脏兮兮的、还带着不明血污。
他下意识地就望向陆承渊,极度震惊地张了张口,最终欲言又止了半天,什么话也没敢说出来。
陆承渊额角突突直跳,一个眼刀扫过去,说出口的命令都带着些温怒:“先救人!”
凌乐这才反应过来,忙开始进行一系列的操作检查。
翌日,孟亭曈醒来时,陆承渊已经走了。
季晓妮推门进来时,身后还跟着前来送饭的人。
“哟,醒啦?”季晓妮笑,“凌乐推断地倒是真准,前后错不了十五分钟,他说你大概会在这个点儿醒来,我便先去帮你叫了饭,吃点儿?”
眼瞧着病床上那人的视线终于清明了些,但是看向自己的目光中还是有些许的茫然,季晓妮十分有耐心地开口和人解释:
“凌乐是这次救你的医生,昨天是陆承渊送你来这里的,不用担心,这里是陆家的私人医院,保密性很好,不会有什么传言流出去的。”
孟亭曈起身道谢,一开口便是极度沙哑的嗓音,连他昏迷了那么久醒来时,都没有哑成这个样子。
“昨天夜里你洗了胃,估计是伤到了嗓子,养两天就好,不用太担心,医生说了没什么大碍。”
孟亭曈点了点头,季晓妮看着人不说话时候的样子实在是乖巧,又太漂亮得紧,心下一喜,这又开口逗人,“我说医生说你没大碍你就放心啦?这么容易相信人的?”
孟亭曈抬了下眼皮,那股子茫然的困惑感又浮现了上来,看得季晓妮哈哈直乐,“逗你的,放心吧,凌乐说没事那一定就是没事儿,再也没有人比他还更可信的了。”
孟亭曈弯了弯眉眼,扬起唇角冲着人笑着点头。
那张苍白病弱的脸上此时只剩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颇具有光彩,没什么血色的唇轻轻上扬,显得人柔弱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揉到怀里头去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