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宋瑜愿那张涨红的脸又红了几分,他情绪几乎是接近失控,连控诉的嗓音都变得更加尖锐,“你怎么还敢提我大哥?!要是让大哥知道你偷拿别人的东西!你以为大哥还会护着你吗?!他一定会将你从宋家赶出去!再也不认你这个弟弟!”
“你口口声声说我偷了东西”
“你就是偷的!不然你怎么解释这枚胸针会出现在你身上?”
孟亭曈低声笑道,“哦,那我听明白了,你这是自由心证啊。”
宋瑜愿见人这么说,愈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更加中气十足了些,“哼!你根本就解释不出来吧?!这枚胸针它根本就买不到!有再多钱也买不到!更何况你也没有那么多钱,你要不是偷的,那还能是哪儿来的?!”
“我自不做剖腹取粉的事,你若非说这胸针来路不明,”
孟亭曈轻轻晃动着手里的高脚杯,那底部的液体随着人动作逐渐转出了旋,随着现场明亮射灯的照射下,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那你只说,我偷了谁的?又是如何偷的?你是怎么知道的?又是在何时看到的?”
“质疑要讲证据。”
“我当然有证据!!”
宋瑜愿被气急,口不择言的大吼:“这胸针明明是很早就已经给陆影……”
“宋瑜愿!你闹够了没有?!”
“先把人给带下去!”
宋瑜愿话还没说完便姚金玉厉声打断,Larina女士身后的人几乎没有丝毫的停顿,极度训练有素的捂着人的嘴架着人双臂,十分礼貌地就把人请出了场,还没让人再发出任何声音。
这场闹剧实在是太过于难堪,不仅宋家的人没了体面,姚金玉此时也是一秒钟都在这里站不下去,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却只得硬着头皮强忍着满背如针刺般的痛苦,陪着笑和众人解释道:
“瑜愿年轻,不胜酒力,他耍起酒疯来一向便是这么胡言乱语的没个逻辑,让大家见笑了。”
见闹事的人已经被请出了内场,这宋家内部的八卦算是吃不到了,众人也纷纷随着人笑了起来,还有几个和姚金玉平时比较交好的人出声帮人打圆场,“嗐,小孩子嘛,酒话不能当真的。”
Larina女士倒是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八方不动的陆承渊,见人朝向这边轻点了下头,瞬间会意。
“抱歉了宋先生,”Larina女士笑着看向孟亭曈,压低了杯口和人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随后又转身面向附近离得近的几位富商,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让周遭围观了全程的人听到,“原本还想着等到新品上市后再做宣传的,没想到今日闹了这么一场乌龙,倒是怪我们思虑不周了。”
“宋先生本是我们SEUL下一季度新签下的推广大使,今日身上佩戴的这枚胸针也是出自Kirk大师之手,是Kirk今年所推出的‘永恒’系列中非常满意的作品之一,灵感来源于一副来自法国知名艺术家Alber先生名下被评为此生最具收藏价值之一的一副油画。”
“不过在系列作品全部问世前,宋先生曾与我们签订过保密协议,这才在今日引发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还望大家见谅。”
众人皆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纷纷点头表示理解,还有些反应比较快的人已经走上前来,围在那位新的推广大使身边不断地送着祝贺。
孟亭曈一时更是脱不开身,等到他得了空望向陆承渊的方向时,那人早已离开。似乎这场有太多人削尖了脑袋也想挤进来的名利场上,他不过是勉强来走个过场,来去匆匆。
孟亭曈没看到,陆承渊临走前,十分破例地端起了酒,隔空对着Larina女士举杯。
Larina女士笑着一饮而尽,算是坦然地认下了这份人情。
姚金玉有太多问题想问,但是晚宴散了场他没堵到人,等回了公司第二天便得知宋晴昀已经进了组,一大早便飞去了林宁市的影视基地,这下算是好几天便没了联系。急得他抓耳挠腮满腹狐疑没地方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