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然坐靠在他怀里, 静了一会儿, 就开始犯困, “不过不能多吃,一次吃太多盐糖对身子?不好。偶尔吃一块尝尝味吧。”

徐离陵:“嗯。”

莺然心疼地摸摸他的脸。

徐离陵搂着她?的手搭在她?腰间,轻轻拍着她?, 像给孩子?哄睡, “怎的睡不好?”

莺然抱住他的腰, 脸蹭了蹭他的胸膛, 倦懒地碎碎念:“从?前刚同你成亲时,与你睡在一起我也睡不好,后来习惯了才睡好。如今你不在我身边, 我许是?又开始不习惯……”

“还有……村里来了五个?修士。”

徐离陵:“他们吓着你了?”

“倒也没有,只是?不清楚他们的底细,终究放不下心。”

莺然说出自己觉得他们来历奇怪的地方。

徐离陵:“我明日去看看。”

莺然点点头,俨然快要睡过去,懒得开口?了。

徐离陵吃了饼,用茶水洗了手,擦干净,将她?抱起放到?床上。弯腰放下她?时,同她?低语:“我出去洗漱,洗完回来。”

“嗯……”

莺然半梦半醒地应。

徐离陵为她?捋了捋散乱的发,盖好薄毯,将桌上的槐花饼重新包好,拿上她?给他拿的换洗衣物?出门洗漱。

洗完回来,莺然已睡沉。

徐离陵在她?身边躺下,合眼与她?共眠。

“回来得真快,这般不放心秦姑娘一个?人?”

清晨吃早饭时,喜伯见?徐离陵与莺然一同从?屋里出来,乐呵呵地打趣。

莺然从?中?听出不明显的酸味,像小孩儿在控诉父亲只顾娘亲不管他。

徐离陵客气地“嗯”了声。

喜伯叹口?气,低头吃饼。

欢婆装作?为他拔白头发,摸摸他的头。

莺然轻捏徐离陵手一下,用眼神示意他:别这么冷漠,人家收留了我们呢。

徐离陵视若无睹,同她?聊起阴阳道秘籍的事?:“我回去找了一番,没找到?,大约是?全都被毁了。”

莺然:“全部?”

徐离陵:“嗯。”

莺然眉眼耷拉,颇为心痛。

不是?心痛自己没有秘籍可修行,而是?徐离陵收藏的玄道秘籍,必然十?分珍贵,竟就这般毁了。

想来,定是?圣魔霸占徐离城后所毁。

莺然握住徐离陵的手,反倒安慰他:“没事?,日后我们再找别的秘籍修炼。”

徐离陵:“我已命人去别处搜寻秘籍,过几日便会送来。”

莺然讶异:他如今还有手下可用?

她?有话想问,但?当着喜伯与欢婆的面不方便。

吃完饭,喜伯因村中?来了修士一事?请徐离陵去同他看看。

徐离陵没拒绝。

昨晚他就说了要去看的。

莺然便自己回房休息,徐离陵同喜伯出门。

一觉睡醒,徐离陵已回来,躺在她?身边午憩。

莺然没吵他,轻手轻脚下床,跨过他身子?,坐在床边穿上鞋,余光忽瞥见?他睁了眼。

他眸光清明,毫无倦意。

莺然:“刚回来,还没睡着?”

徐离陵:“午时末便回了。”

这会儿未时末了。

莺然穿外衣:“那些修士没问题吧?”

徐离陵:“他们隐瞒了身份,不是?明城逃出来的散修。是?何底细说不准。”

莺然微愕。

徐离陵抬手,捋了下她?额前睡得略有些汗湿的发,“无需担心。”

莺然信他的判断,不为此烦忧,忧虑起午时想到?的问题:“你午时提到?命人去找秘籍。你如今还有手下?是?魔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