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颇为生疏,指甲总是划到他。又?有两?颗尖尖的虎牙,咬他颈间或其他地方时,下口没轻没重?,总是不经意刺痛他。徐离陵也不说,就这般看着她。

待她完成任务,趴到床边要擦手?,徐离陵忽的捏了下她的嘴:“我回回可都是吃干净的。”

莺然瞪他,面颊红得厉害,说不清是为他此刻所言,还是他回回都吃下去?的事。

见她如此,徐离陵大笑,松了手?,起身倒了茶来给她洗手?。

显然他没真要她那般,不过又?在逗她。

莺然与他赌气地以茶水净了手?,擦干净,仍觉满手?异样馥郁的香。

说来很奇怪,莺然虽未曾与别人有过经验,但在现代时,网络的发达也让她了解过很多这方面的知识。

徐离陵与她了解到的全然不同。

他身上总是很香,清淡的冷香不突兀却又?总叫人莫名沉迷。特别是某些时刻,他身上的香会馥郁到令人意乱神迷如在梦里。

徐离陵又?倒了杯水递给她喝。她调侃说要漱口,好似嫌他似的。徐离陵也不说什?么,拿了莲花行炉,端在床边让

她漱。

待她漱完口又?喝了水,将茶盏收拾了,放到一边去?。

他只穿寝袍,松垮垮地半遮半掩着身子。隐有月光透窗洒落屋内,缥缈如纱,衬他身形绰约如云上仙。

莺然坐在床边瞧他,等他收拾完走回来,双手?搭上他的肩。

徐离陵倾身抱住她,顺着她的力又?躺在床上。

夜还长。

莺然终究力气有限,很快便又?似以往,自己躺在了床上,等他伺候。

她抱着他,不似往常那般喊着“怀真,睡吧,咱们快睡吧”,催他停下。

她想着梦中事,愿今夜陪他彻底尽兴一回。便是累了,也一直抱着他。

但她着实?是低估了徐离陵。

她原以为他先?前的恶劣,已是他的极限。但她这一番配合,反倒叫她又?见识了新天地。

床铺都被扔在了地上,她身子毫无遮挡地贴着天元木的床。他不紧不慢地动作,又?好似什?么都没干似的和她说闲话。

道这天元木能如何对身子好,如何能养她肌肤。又?说他从前在这张床上,如何认真修炼,如何认真悟道……

他边说边抚,握着她的脚踝叫她去?踩那些床上那些似莲似符的纹路,告诉她这天元木上原本是没这些的,是他当年亲手?刻下的。

又?和她说这些纹路分别是什?么经文?什?么道符的简化,越是说得正经越叫她甚感羞臊。

又?要同她玩游戏,他说什?么经文?道符,就叫她去?踩。踩不中要罚她。至于罚,那自不会是旁的罚。

莺然道还不如打她板子。他道打板子可以,但打的地方未必是她想的。她忙不敢再提打板子,但他说这事他记着了,她真是恼自己不该多这个嘴。

最终还是她撑不住,拉扯着他握她小腿的手?,连声?道:“怀真,好怀真,睡吧……改日,改日再……”

她今天已经尽力,徐离陵也没如往常那般故意磨她,将她抱在怀里,抚着她的发应她:“嗯,这就好。”

莺然疲倦地抱着他的脖颈,已不知今夕何夕了。声?息皆颤后,终于得以歇下。

她闭着眼,躺回床上,没一会儿便睡过去?。之后的事,她是一概不知。

无非又?是徐离陵整理床铺,为她清洗。

她昏昏沉沉睡着,习惯性地翻身去?抱身边人,忽惊觉身边无人。有风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发。

他不在?

他怎么不在?

莺然一惊,恍然分不清这是梦是现实?,忍着困倦睁开?眼:“怀真?”

“怎的醒了?”

他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莺然安下心:“什?么时辰了,你怎不睡?”

徐离陵:“快卯时,看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