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然窝在他怀里, 听摇篮曲似的, 很快入梦。
*
初夏至, 天越发热。
莺然每日睡在床上温凉适宜,但起了床便觉热。
徐离陵在后院种完花籽后,开始着?手?修缮府邸内的机关。
机关贯通整座府邸, 以灵力驱动, 开启后冬暖夏凉, 甚为精巧。
不过所耗灵力甚巨, 徐离陵只修了主楼里的。
平日莺然也?舍不得开,大多?时候,还是?拉着?徐离陵到后院, 在池塘边的小闲亭里吹风。
池塘清理过,水清有游鱼,重新植了荷莲,因地下?有灵气滋养,这段时间已是?满塘粉绿。
躺在亭中躺椅上,任荷风吹拂,甚是?惬意。
唯一让莺然觉着?没?那么舒服的,是?徐离陵有时在他的躺椅上睡着?睡着?,就跑来和她挤在一处。
亭里虽不那么热,但毕竟是?夏日。二人衣
衫单薄,身子?贴着?身子?,十分燥人。
莺然推他推不开,与他嬉闹推搡一会儿,就趴在他胸膛上继续睡,随他去了。
因这段时间忙于?种花和避暑,莺然与徐离陵也?鲜少出门。
感谢于?先前金五两送的储物袋,莺然一次能买不少米面粮油。
徐离陵把偏院收拾出来,莺然觉着?空着?也?是?空着?,想在里边种菜养鸡。
那边离主楼远,又有机关墙隔着?,不用担心气味,还能省灵石。
不过她和徐离陵都不会种。
有先前在懿王洲种地失败的经?验,她与徐离陵商量时,颇为犹豫。
徐离陵:“想种就种,到时我来。”
莺然眼眸发亮:“你知道如何?种菜了?”
徐离陵“嗯”了声,买了农具种子?,让莺然去楼上午睡,他独自去了偏院。
莺然睡前脱衣,发现香囊里的无隐芥子?不见了,忙推开窗要唤徐离陵。
就见徐离陵正?在偏院里,让喜伯和几名无隐村民种地。
喜伯和村民吭哧吭哧干活,他坐在屋檐下?悠闲地翘着?二郎腿。
好一副地主做派。
莺然喊道:“怀真!”
偏院里的喜伯和村民闻声抬头,笑眯眯地同她打招呼。
徐离陵不慌不忙地应声:“做什么?”
莺然:“你就是?这么种菜的?”
徐离陵云淡风轻:“嗯。”
喜伯帮声:“我们在芥子?里待着?闷,难得能出来看?看?外界,活动活动筋骨,还能帮上你们,我们心里高兴着?呢。你可别?说徐离大人,弄得大家都不高兴。”
莺然哭笑不得,嗔徐离陵一眼,不再多?言。
接下?来的日子?,她每天都能看?见不同的村民出来。在偏院种地、养鸡,还有人跑到后院养不知从哪儿抓来的鲫鱼。
徐离陵原先还会看?着?他们,后来懒得管,闲时就自己在府邸里捣鼓那些老机关,或是?来亭子?里和她挤一张躺椅,同她在躺椅上“小打一架”。
无隐村民自得其乐,莺然与徐离陵过得也?轻松自在。
偏院里的菜长得很快,黄瓜结出小果的时候,无隐村民已习惯每天轮流出来溜溜。
喜伯同莺然商量:“这府邸如此之大,可否将我们一部分人放出来,留在府里做家丁?”
他苍老的眼明亮而充满希冀,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很期待在外面生活。
莺然拿不定主意,睡前同徐离陵商量:“他们出来,是?否对他们的身体会有影响?”
徐离陵:“你若同意,我便安排。”
莺然惊喜:“你能让他们在外面生活?”
徐离陵:“仅限于?这片地。”
莺然抱着?他,亲亲他的脸,夸赞:“真厉害。”
徐离陵:“就只这般?”
莺然面颊泛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