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之间终将分?离,那?也不该是被迫的遗忘。
徐离陵轻抚她的发,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他声音太低,她也太困,没太听清。
只隐约听见他道:“原是……我不愿忘。”
*
虽处理了珠儿之事,但大花这?段时间仍日日往外跑。
莺然偶然抓到它:“你又在做什么?”
它道:“珠儿总是莫名其妙地站在房顶上哭,我得陪陪它。”
莺然心道原来珠儿不是不伤心,只是那?会儿没反应过来。
她叮嘱大花好好照顾珠儿,还从池塘里捞了两?条小?鲫鱼叫大花带去给珠儿。
自然,是叫徐离陵捞的。
不过她这?边知道怎么回事,金五两?那?边不知。
莺然与?徐离陵去他的金柜杂货铺时,还能听见他唉声叹气,说?他的猫最近总不见影儿。
莺然问了两?句。
金五两?就大骂:“最近有只死肥猫总来找珠儿,她定是被它拐走了。看我下次见了它,定阉了它!”
莺然憋笑,暗暗为?大花默哀。
怎么一个两?个,都在觊觎它的蛋。
不过这?事,她有心告知金五两?,但挑选鱼饲料时,听小?童偷偷说?:“珠儿是掌柜亡妻留给他的念想?,他与?亡妻无子无女,自两?百多?年前捡到珠儿,素来都将珠儿当作亲女儿看待呢……掌柜不愿离开此?地,也有亡妻故土在此?的缘故。珠儿成日不见踪影,回来也不说?什么,掌柜很伤心。”
莺然想?了想?,还是得让大花叫珠儿找时间把事情告诉金五两?才好。
她同金五两?转移话题,聊起最近的临关时局。
金五两?不复先前神采,神色一言难尽:“七日前夜里,雪飞霜说?圣魔来临关了,把全城修士半夜叫了起来。结果黄琰朗召集所有人去追击圣魔,却连圣魔的影儿都没见到。”
“修士们因此?都怀疑雪飞霜不是真心回归玄道,指不定又在帮魔道谋划什么。如今雪飞霜被夺了权,每日待在城主别院不得出门,时刻有人跟随,和软禁无异了。呵,什么怀疑,不过是找借口处置雪飞霜罢了。以前虚报圣魔消息的多?了去了,从不见罚,如今偏偏就罚她一个。”
“其他的,倒也没什么新鲜事了。”
莺然蹙眉:“这?和卸磨杀驴有何区别……”
虽她与?雪飞霜不同路,甚至可以说?有几分?仇怨。但不妨碍她敬佩雪飞霜历经?磨难仍信守玄道的道心。
雪飞霜落到如此?境地,她颇为?感慨。
金五两?附和:“可不是。但是是非非,不是咱们这?些小?人物说?了算的。能过好自个儿的日子就不错了。”
莺然应下,与?装好鱼饲料与?新奇小?玩意儿的徐离陵往菜市去。
买完菜回家,又见张复弦在门口等?着。
这?几日,他也是日日来拜访。
原还打算在这?废巷里找处房屋住下,被徐离陵扫了眼,不敢了。
见徐离陵与?莺然回来,张复弦唤:“大人、秦夫人。”
莺然颔首,心想?唯一的好是,他来得多?了,被徐离陵无视多?了,也知道在外要改口了。
不过张复弦改了口,徐离陵仍是无视。
回应他的只有莺然。
张复弦:“您今日与?大人出门采买去了吗?”
莺然点头:“你来有事吗?”
张复弦:“无事,就是来看看。”
他拿出一个礼盒,礼盒里是八珍琉璃匣:“我给您带了这?个。”
他很通人情世故,发现莺然是修道的,每每来都送灵器。
这?些灵器莺然用不上,但可以换灵石。
这?让莺然的日子富裕了些许,她根本无法拒绝。
无隐村人可以自给自足,但莺然总想?在他们离开这?人世间前,尽可能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