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熠亲热地同?莺然与徐离陵说笑,一口一口“妹夫”,恨不得亲自给徐离陵夹菜。

他也真夹了。

只是还没递到?徐离陵碗里,就被拒了。

不过他不在意,笑嘻嘻地自己吃。

吃罢结账,关?熠同?莺然与徐离陵告别?。

莺然邀关?熠去家中坐坐。

但关?熠还有?事务要处理,便道?改日,告诉莺然有?事可到?城主府寻他。

莺然应下,与徐离陵径直回了家。

到?家已过午时,莺然仍到?后院静修了一个时辰。

而后,便是寻常的一日,平淡悠闲。

晚间沐浴后,徐离陵进浴间,莺然独自在房中,在妆台前梳发。

妆台边的全镜里,映照坐于妆台前的她:雪面带水汽氤氲的粉,乌黑湿发、玉黄寝裙,衬身子的白。

她对镜理衣发,越看越觉得有?全镜确实很不错。

待徐离陵回房,她擦干了头发让位置:“原想着有?妆镜便够用了,眼下用了全镜才知?更方便,早该买一副的。”

曾在云水县时,置办妆台,徐离陵就说过给她买全镜。

但那?会?儿她觉着家中不富裕,不肯要。

徐离陵“嗯”了声,从她手?中接过布巾,站在她身后擦湿发。

镜中映照两人,莺然抬手?比自己头顶到?徐离陵身前的位置,不由笑起来:“真高。”

徐离陵低头,下巴抵在她头顶,黑发垂落散在她身上,像完全将?她裹进自己身体里似的。

他发未干,湿湿冷冷的。

莺然嬉笑推他:“凉,别?弄我。”

她越这?般说,越是推不开,同?他打闹起来。

最后打他一下,又机灵地抬手?示意停战,不许他弄回来,狡猾地道?:“好了,不闹了,快擦头发吧。”

徐离陵低头咬她耳朵。

莺然笑盈盈推开,从他手?里拿走布巾,为他擦头发。

徐离陵这?般弯腰低头让她擦了会?儿,单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到?妆台上,方便她继续擦。

这?新妆台又宽又大、雕刻甚少的好处在这?时体现:

坐着轻松不怕掉,倚在妆镜上也不硌人。又稳又舒服,宛若坐榻。

徐离陵离妆台远,不方便擦。近了,又会?压到?她垂放在妆台前的腿。

莺然便岔开腿,抬起一条腿勾勾他的腰,示意他靠近。

徐离陵顺着她的力?度站到?她腿·间,方便她为他擦头发了,却一只手?握着她勾他腰的腿不放。

莺然嬉笑着试图抽回,“别?闹。”

徐离陵仍旧不放,只低眸盯着她。

莺然抬起另一条腿踢他,又被他握住。

莺然只当玩闹,一手?撑他肩,一手?握着巾帕抓他长发,踢来踢去,屁·股也在妆台上挪来挪去。

不经意撞到?他身上,被他按住了腰臀,莺然感受到?异样,这?才僵了僵。安静下来,为他擦着发,却是越擦脸越热。

莺然试图往后退,没退成,反倒让相贴之处蹭了蹭。莺然身子绷紧了下,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他仍是那?不咸不淡的温润神情,仿佛什么也没做,颇为恼人。

莺然也一声不吭,就当什么也没感觉到?。但被抵着的感觉,确实也难以真的忽略。

余光瞥见一旁的镜子,她腿架在他腰侧的姿势也叫人难为情,若非都好好地穿着衣裳,就像正在做什么似的。

好一会?儿,莺然放下巾帕,摸摸他的长发:“干了。”

徐离陵:“嗯。”

既不松开她,也没别?的动作。

莺然思忖着,款款地对上他的视线,双手?轻轻推了下他,但没收回自己的腿:“不擦了,睡吧。”

徐离陵:“嗯。”

他松开她,抬手?随意地拨了拨长发,抽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