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什么,给她爹娘送东西?
那她哪里猜的着啊。
她轻打他一下,挽着他的胳膊,倚在他身侧哭。
徐离陵用手给她抹泪。她挥开他,不要他擦,一转脸又把眼泪全蹭他袖子上。
徐离陵任她蹭,蹭完又抚抚她蹭红的眼眶。
进了?厅堂,烛火通明。
莺然怕秦焕与许秋桂看见她哭,止了?泪。
她挽着徐离陵在饭桌旁坐下,握起他的手包在自己手中,拿了?热茶给他喝。
此刻她顾不上问他是如何带她来的,只顾着他的手有点冷。
等他手暖和些了?,秦焕与许秋桂也安排完了?下人一应事务,各自在桌边落座。
莺然默默环顾厅堂。
许秋桂咯咯笑:“你爹从前?在肃京本就有些家产,曾有少许儒名。回肃京后又有旧友、窦大人关照,书?院一下子开起来,学生多,束脩交的也比云水县高?得?多。这两年一下子倒富起来了?。”
莺然点头。
看出来了?,这富丽堂皇的,倒让她觉着是不是她留在家里,反倒拖累家里变富的速度了?。
秦焕沉眉,不喜许秋桂将教书?与钱财扯在一起:“京中书?院皆如此价,若低了?,旁的书?院如何开?咱们?新来的,要如何立足?”
说话?间摆摆手,示意堂中候命的两个小丫头下去?。
桌上已上了?几道点心、凉菜。许秋桂招呼莺然与徐离陵先吃,垫垫肚子。
秦焕神?情威严,扫视二人:“如何来的?”
这是最要紧的事。
若一路走来、拿官牒过城关,怕是要引来麻烦。他们?的案子太大,不可能消的。
许秋桂也知这理,但女儿?刚回来,怎能只顾这个。
她瞪秦焕,招呼莺然:“别理你爹。”
莺然不知怎么来的,无法答。
徐离陵:“没惊动任何人,请岳父放心。”
话?音落,门?外又传来关熠咋咋呼呼的声音:“我们?飞来的。”
他唤了?声“先生师娘”,不请自坐,随手拿了?块荷花饼就吃。
堂中仿佛瞬间热闹起来。
秦焕板着脸教训:“没规矩!”
关熠被?训惯了?,哪怕这个。
再者这会儿有许秋桂护着呢。
许秋桂骂秦焕:“这大过节的,孩子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这是做什么!只想着还能不能在京中待着吗!”
秦焕没跟她吵,接着问:“飞来?每座城关皆有法阵,如何飞来的?确定无人瞧见?”
徐离陵:“无有忧虑,还请放心。”
他答得?客气简单。
莺然习惯了?秦焕封建大家长?的态度,无话?可说。也拿了?两块荷花饼,和徐离陵分吃,先垫肚子。
关熠边吃边道:“不可能有人看见,我们?飞来的那地?儿?可是……”
话?音一顿,他含混道:“可是荒无人烟啊!”
秦焕不再追问,心中自有思量。
许秋桂松口气,心道总算过了?这老头子质问的环节,拉起莺然亲亲热热地?说话?,唤丫头们?上菜。
丫头陆续端菜上桌,关熠呼呼喝喝,气氛很快热络。
莺然虽对来法尚有疑问,但这又不是什么要紧事,之后总会知道的。
眼下先陪着许秋桂说话?,聊起这两年多来去?了?哪儿?,做了?什么,过得?如何。
听闻莺然入了?道,在云州宛若游历踏青、生活安然。
许秋桂不住地?欣慰点头:“我说呢,你一来,见你胖了?,我还当你怀了?身孕。”
莺然面色一僵,默默放下碗中红烧肉,低头看眼,心道哪就那么胖了??
秦焕正与徐离陵、关熠喝酒,聊些云州时局、懿王洲时局、在外历练之事等较为严肃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