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然忙叫住他:“穿厚些,外边冷。”
徐离陵:“你不是叫我快些。”
莺然白他一眼,懒得说他。
他身上好整理,衣衫都是整齐的,发也本就是散的,束起?便可?。去浴房洗了手,给她打了盆热水来,便下了楼。
莺然身上乱得厉害,先是擦了擦,而后又重穿里裤里衣,一件件把自己?裹严实?时,已?能听见?关熠唤妹夫的声音了。
她系好衣带,到窗边看了眼。
随关熠一同来的,竟是赵衔月。
赵衔月敏锐地察觉到她,抬眸望她。
莺然颔首回应,笑吟吟地唤:“关熠,赵姑娘。”
关熠对她挥挥手,与徐离陵进?堂屋。
堂屋受一楼里间机关影响,也挺暖和的。莺然下楼来时,顺便将炭炉带了下来。
徐离陵见?她提炭炉,她还?在楼梯上,他便来接了,将炭炉提到桌边。
关熠:“你们家?可?真冷,客栈里暖和多了。”
莺然让徐离陵去厨房给他们烧水备茶:“楼上是暖和的。”
不过?那是她和徐离陵的卧房,不能随意邀外人?上去。
关熠也知晓。与她嬉笑寒暄两句,不再说道。
莺然又问:“你今日怎么冒着大雪来?”
关熠:“我昨日都知道你在这儿?了,怎能不来看你。你当我跟你似的。”
他撇嘴,佯作不满。
莺然无奈地笑,有
赵衔月在,不好解释她的提防。
但关熠和赵衔月都不是傻子,知她意。
赵衔月挑明:“我知道你提防我,今日我来,是有正事?想跟你说。”
关熠面露无奈,以眼神向?莺然示意:他也是被迫带赵衔月来的。
赵衔月昨夜半夜就去找他了,和他说了大半夜,他实?在心烦。且他也有所考量,便终是同意了。
徐离陵这会儿?端了茶来。
赵衔月随即沉默。
莺然也想打探赵衔月的底细,思量须臾,邀赵衔月上楼去。
自然不会邀她进?卧房,而是到二楼堂屋,那边也摆了两张椅子呢。
莺然跟徐离陵说一声,唤赵衔月:“请随我来。”
徐离陵不言语,落座,饮茶。
关熠向?徐离陵搭话,聊起?剑道,歪缠着请徐离陵赐教。
他们说话间,莺然带赵衔月上了楼。
赵衔月拿出法器施展阵术,楼上楼下便两厢隔绝,听不见?彼此声音。
莺然请她落座,自己?也坐下:“赵姑娘想跟我说什么?”
赵衔月:“我需得先为之前轻视你的失礼,向?你道歉。”
莺然颔首,表示无事?。
她坦然接受道歉,并不装模作样。
赵衔月觉她心思敞亮,更为欣赏:“昨夜秦道友一番话,令我对道友心境明澈有所了解。见?道友之行事?,我认为,道友心存仁善,定不忍见?众生苦厄,三界绝亡。”
莺然:“赵姑娘请直言。”
赵衔月肃色:“秦道友可?知你夫君身份?”
莺然沉默不言,待她继续说。
赵衔月:“你可?知,你夫君或将灭世?”
莺然神态不变。
赵衔月诧异:“你都知道?”
她顿了顿:“既如此,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请秦道友为苍生,与我一起?阻止这场灭世魔祸。”
莺然问:“你想如何阻止?”
赵衔月:“实?不相瞒,我曾有一番奇遇,一位天外来客和我说了许多超出当世之人?认知之事?……”
莺然凝神倾听,渐感诧异。
赵衔月虽没言明那番奇遇的细节,但从她的只言片语中,莺然已?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