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太熟悉她的?神?态了?。

莺然别过脸去,低声:“好了?,去睡吧……”

徐离陵仍是没松开将她困在桌上的?手,身子往前贴近了?些,挤开她的?腿,全然贴上她。

莺然往后仰,气息微急,娇声低喃:“此处……”

不方便。

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徐离陵托住她的?腰臀陡然将她抱起。

她忍住一声低呼,下意识双腿缠在他?腰间?,一只手臂勾在他?脖颈上抱稳他?。

她极近地面对着他?,不知该不该拿开捂他?眼睛的?手。

若拿开,她就要极近地看着他?的?眼睛。

她可太了?解,他?那双眼此刻会让她多么羞恼又无可奈何了?。

她唇间?轻动,想说些什?么。

还没吐出一个字来,他?便将她抱上了?床,而后和?她一起,躺下

“睡吧。”

他?拉开她的?手,为她盖好被子。

什?么也没干。

莺然:……

她斜着徐离陵双目轻阖,神?色平静的?脸,终是没忍住捏了?一把。

徐离陵:“嗯?”

莺然一言不发,咬他?一口。

他?脸上留下她浅浅的?牙印。

徐离陵唇畔漫开浅浅的?弧,拍拍她的?背,哄她睡。

翌日一早,起床洗漱,吃了?些东西。

将飞驹与大花小黄从洞中带出,莺然和?徐离

陵继续出发。

暮时飞出荒原。

一路不紧不慢地往飞霄城去,速度比来时还慢了?些。

莺然起先颇有急迫之感?,怕秘境中的?消息传出。

但见徐离陵从容以?对,且某日于客栈吃饭,真切听到有人讨论秘境之事?,她倒没那么紧张了?。

因事?先传出,没有画像。

世人只听闻那人化作了?一名书生,都默认是儒修。故而莺然与徐离陵一路挺安稳,反见有几位儒修因此被找麻烦。

莺然心底对那些儒修有几分惭愧与歉意。

徐离陵:“今日的?儒修,往日的?魔修。是谁挑起了?纷争?非是你我。”

莺然心知是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是那些趁机因私心而报复的?人,是那些情绪无处发泄、便发泄于此的?人。

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为恶是他?们,担罪的?却是别人。

到最后他?们只需一句轻飘飘的?“我也是好心”“我也是不知”,便推卸了?责任。继续过他?们的?安生日子,继续将自己的?私心打着仁义道德的?名头,发泄给?下一个人。

莺然沉了?眉眼。

原本不管闲事?最好,但斟酌间?,还是出了?手。

管他?呢。

反正不日徐离陵的?身份就会天下皆知了?。

也刚好,神?女不知为何,只传了?徐离陵的?身份。

对于她的?消息,反倒按下了?。

莺然心知神?女对她或许另有盘算,暗暗小心提防。

这般行?路大半个月,于三月初到达了?飞霄城。

因岳朝秋惦记着比剑之事?,早早在各城门安排好。

在如今飞霄加强防守的?情况下,莺然与徐离陵进城仍是畅通无阻。刚入飞霄,关熠便赶来,将他?们带往寄剑峰。

莺然讶异:“你这么早就从秘境里出来了??”

关熠:“你们走后,我在里边呆了?七日。寻不到更好的?宝贝,又心心念念妹夫的?剑,便出来了?。一路疾飞,比你们早到两日。”

莺然心知他?或还有几分担心自己的?缘故,感?慨万千。关切了?他?几句:“日后多顾着些自己。”

关熠也知此番比剑后,徐离陵的?身份传开,莺然怕是也要被当作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