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离陵:“总不能叫你一直在殿中?待着。”

莺然?心里道他体贴。吃了饭,漱了口,徐离陵正收拾,她对他招招手:“你来,我?有话同你说。”

徐离陵附耳来。

莺然?亲了下他的脸。

但见他毫无?异色,她疑惑:“你怎么不惊讶?”

徐离陵:“我?知道。”

莺然?哼他一声,想做出点惊天地?的行为让他惊一惊,但想到他还要去忙。

她就算歪缠他,待和?她闹过,他也还是会去。白叫他同自?己费了时间精力。

他总是如此,该干的事从不耽误。

莺然?便?只道:“晚上早些回来。”

徐离陵:“做什么?”

莺然?斜他一眼?,无?声地?说他明知故问。

徐离陵问:“你不想早些出门逛逛?”

莺然?勾他脖颈:“有你在殿中?陪我?,我?不出门也无?妨。”

徐离陵:“如此说来,长廊不修也无?妨。”

莺然?热了脸,推他一把:“去你的。”

往后都出不了门,那还得了。

徐离陵及时撤了身,反叫她一推跌进他怀里。

莺然?忙抬眸瞪他,叫他不许多嘴。

徐离陵便?也没说话,眼?眸幽幽。乍一看还如往常般淡泊,却令她觉得他不说也说了。

她不与他闹了,推他出去。又挽他手,送他到门口,目送他走?入魔城风雨。

晚间待徐离陵回来,莺然?叫他夜里不要再去修长廊,一同到浴房去沐浴。

在浴房嬉闹一番,出来时已?是夜深。

回房又折腾到翌日午时,莺然?昏昏沉沉、醒醒睡睡,便?又是一日过去。

圣魔城太大,魔气太重。

待徐离陵在寝殿附近长廊都布置好灵阵,已?是七日后。

就这般,灵阵还需时时修缮。

莺然?心道真?是麻烦。

她闲时与徐离陵坐于长廊间,倚在他怀间道他辛苦,心疼地?摸摸他。

然?如此一说,晚间就要轮到她辛苦。

她不信他会一直折腾,仍是疼惜他。

接连说了三次,她终于信了邪。

最后一次,夜里哭着骂他:“我?再也不心疼你了。”

徐离陵埋在她颈间低低地?道:“疼疼我?。”

他声音又哑又轻,动作却作弄得她无?法招架。

明知他是戏弄之意,要推他骂他。想到他每日都要为她去检查灵阵,莺然?又心软,拿他没办法。

日子这般过,好似和?从前没甚区别。

直到有日大花道:“外面?玄魔之战已?越发激烈,圣魔城都被攻打了三次了。”

莺然?恍若从美梦中?惊醒,记起这是个怎样的世界。

她兀自?坐在殿中?思索。

夜间等徐离陵回来,问他道:“今日大花出门转悠,我?听大花说了外界的事,你有何打算?”

徐离陵:“什么打算?”

莺然?:“玄魔战起,你……”

徐离陵:“与我?无?关。”

莺然?困惑:怎会与他无?关呢?

若他根本不想搭理战事,那他是怎样灭的世?

莺然?思量再三,问道:“你对于神帝之事,也毫无?打算吗?”

彼时徐离陵正脱衣,欲去浴房沐浴。动作顿了顿,回眸看她:“不急。”

不急,也就代表他终究是要去做什么的。

莺然?斟酌着挑明:“你可想过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