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颂的未接来电,气势一下子弱掉,刚表完自己不是故意的态后,驾驶座又是一记开门的声响。

一个年轻男人走下来,二十多岁的年纪,和沈既欲同样的黑色短袖,气质却截然相反,他淡然地扫视面前一排站的三个男生,没有以年长者的姿态打招呼,也似乎并不打算自我介绍,径直走到宋再旖身旁,对她低眉耳语几句,宋再旖回应他一声谢谢,他笑着摆手,拍她肩,然后功成身退似的离开。

两人看起来相熟,可沈既欲压根对这个人全无印象,这种完全的陌生感让他不禁皱眉,周肆北那道关于“这TM是谁”的眼神也无声投过来,陈迟颂觉得自己又捡着一出戏了,不动声色地往后退,直到退成局外人。

宋再旖同样被这场意料之外的碰面打乱了节奏,几秒缄默,但脑子还在转着,意识到什么后问:“你们是要去找我吗?”

沈既欲没有吭声,情绪似乎挺沉,所以周肆北替他回答说是,“你不接电话,我们担心”

那年绑架案他们都挺后怕的。

宋再旖自知理亏,认了错又道了歉,而事到如今也不想准备什么惊喜了,深吸一口气,回到布加迪车旁,俯身进主驾,取下钥匙,攥在掌心,然后转身朝沈既欲走,到他面前停步,摊开。

“给,你的生日礼物。”

她平静地讲,每个字在空荡安静的停车场里都无比清晰,组在一起却让人有点难消化,周肆北看一眼那把钥匙上的车标,又指一指她身后那辆布加迪,求证般问:“这车是你的?”

“现在应该算沈既欲的。”毕竟五秒钟前她刚送给他。

“那是不是你买的?”

“是。”

“你这么有钱?”

“你看不

起谁?”

“不是,你们现在都直接按聘礼的规格送礼了吗?”

宋再旖淡笑,“哪有这么夸张。”

但周肆北给的反应明明白白告诉她,有,非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