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打了她屁股。

沈既欲却浑然不觉有什么问题,甚至挑半边眉,盯着她说:“跟你学的。”

“混蛋。”

又是这句,也没点新鲜的脏话。

真可爱。

不过沈既欲自己也认,不混蛋根本追不到她。

要是他像贺庭周那样,喜欢却始终一副隔岸观火的样子,那宋再旖跟别人的孩子都要满地跑了。

把人惹毛了再哄,是他越来越得心应手的事情,这回也不例外,酸奶喝完的时候宋再旖也懒得跟他计较了,只摊手问他礼物呢。

兜兜转转回到正题上来了。

沈既欲就放下她,撂一句“等着”,起身回房,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个盒子。

不是快递盒,而是棋盒,飞行棋的盒子。

宋再旖觉得莫名其妙,接过后翻来覆去看了一遍,与此同时心里把周肆北埋汰了一遍,要不想送干脆就别送,送个飞行棋打发小孩儿呢。

沈既欲却出声让她打开看看。

虽有疑惑,但宋再旖还是照做,撕了外面的包装膜,在沈既欲的注视下,一点一点打开,拆到最里面那张地图时,她倏地停住。

客厅的灯没全开,一盏落地壁灯,光线不明不暗,刚好够她看清地图上方那行标题,比外包多出两个字。

这TM的是一副成人飞行棋。

宋再旖扬手问沈既

欲什么意思,沈既欲反问她敢玩吗。

到了这一刻,宋再旖算是醒悟沈既欲这一晚上的反常,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够行的。

所以当即捏着手里那张轻飘飘的地图,不怒反笑:“谁怕谁?”

沈既欲也笑,无声的,暗潮汹涌的,像是就等她这句话了。

游戏从地毯上开始,宋再旖盘着腿,背靠沙发,沈既欲也差不多,作态比她要更懒散,一条腿伸直,另一条腿屈起,臂肘搭在上面,手里还拎着那罐汽水,边喝边看着她掷出第一步的骰子。

骰子滚一大圈后停下,四个红点朝上,对应那一格的小字是“捧脸对视二十秒”。

宋再旖见状没有犹豫地跪起上半身,先越过半米距离,伸手勾住沈既欲的脖子,把人拉到身前,头发因而滑到沈既欲的肩膀,湿湿凉凉的,他喉结没忍住滚动一下,然后她抬手捧住他的脸。

她的手热不过他的脸,掌心贴紧他时起不到任何降温的作用,反而促燃另一股火。

“沈既欲,看我。”她的嗓音更是浸着酒精的哑。

沈既欲不得已按要求和她对视,那二十秒里客厅很静,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只有两人渐渐共振的心跳和呼吸频率,在干扰,在交缠,在强势入侵。

默数到第十五秒的时候,宋再旖觉得这样前倾的幅度有点累,刚想调整,整个人就被沈既欲抱到腿上,呈跨坐姿势,猝不及防的,心脏扑腾两下,手倒是全程没松,还紧紧捧着他的脸。

她可真厉害。

最后五秒很快过去,宋再旖功成身退地想坐回去,被沈既欲按住,“等会还得过来,累不累?”

说话间,轮到他扔的骰子也在旋转间停下,五点,棋子向前五格。

“你看。”他低笑着说。

宋再旖侧目看过去,这次是接吻三十秒。

沈既欲的轮次,自然由他主导,宋再旖还没来得及自己回头,后颈就被沈既欲握住,不轻不重的力作用于她,带着她回头,电光火石间视线还没碰上,唇就被他亲住了,又是时隔将近一个多月的久旱逢甘霖,宋再旖几乎是在沈既欲气息渡进来的那一瞬就麻了头皮,刚醒过的酒开始在血液里重蹈覆辙,开始更汹涌地摧毁理智,而她也开始回应他,手臂跟着软,从沈既欲的肩膀滑落,后又被他捞着圈住自己脖子,另只手同时上移,扣住她的脑勺,吻了多久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止三十秒。

吻到脑部缺氧的时刻,宋再旖推开他,如鱼得水地呼吸,沈既欲看着她笑:“换气啊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