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

“你妈还有丁梵她们学校教授的门路呐?”

沈既欲努着嘴点头,说我妈认识的人可多了,宋再旖闻言就跟着点头,“那我以后要是也砸人脑袋了,记得叫你妈帮忙捞我啊。”

“你就算杀人放火了,我也能保你全身而退,你信不信?”沈既欲秒接。

但宋再旖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她只用筷尖拨了拨沈既欲边放话边放进她碗里的虾,还两只给他,说:“你多吃点。”

沈既欲见状挑眉,“怎么,怕我饿着?”

宋再旖想点头,想说他下午只喝了她剩下的半碗粥,肯定比她饿,可话到嘴边又被沈既欲先一步打断。

他接着刚才那后半句吊儿郎当地笑:“满足不了你?”

宋再旖:“”

亏她还为他着想。

于是当即调转筷尖伸向沈既欲的碗,一点没再客气地把那几只虾夹回来,沈既欲眼带笑意地看着,然后又一次语出惊人:“够吃么,要不要哥哥再给你剥点?”

宋再旖觉得前十八年简直认识了一个假的沈既欲。

吃完回酒店的一路她都在反思,究竟是什么把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以前他多拽啊,跟她说话都拿腔拿调的,现在完全就是没脸没皮。

所以一进房间她就特别严肃地警告他今天晚上不许碰她,沈既欲特别不解地问她为什么,她就说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你要不答应我就自己去重新开一间房。”

沈既欲只能答应。

不过他怎么可能说到做到。

在整座城市都进入沉睡,宋再旖也昏昏欲睡的时候,他关了灯,脱了上衣,翻身压到她身上,宋再旖因为突如其来的受重而睁开一点眼睛,没能看到沈既欲的脸,只能微垂眼看到埋在她胸前的脑袋,反应过来后气不打一处来地拍他:“我要睡觉。”

沈既欲动作没停,声

音闷着从那儿发出来:“嗯,你睡你的,我弄我的。”

两人是在沈既欲生日前一天回北江的。

落地同样是凌晨,沈既欲本意是想带她回汇景湾,说反正许挽乔和宋砚辞度假去了,宋再旖却执意要回家。

满打满算在东裕湾的这三天,她身上几乎就没怎么干过,不是被海浪打湿,就是被汗水浸湿,她自己的和沈既欲滴下来的,沈既欲买的那盒套是用完回来的。

她觉得这事儿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沈既欲拗不过她,只能开车送她回家,临走前他说下午来接她,“睡醒给我发消息。”

宋再旖应下。

适逢高考结束,沈既欲今年的生日排场比起以往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二代圈和学校里亲疏远近的朋友全都叫上了,约的是晚上八点,包的是BRUISECLUB,陈迟颂家的场子。

而宋再旖这一觉睡到将近下午三点才醒。

睁开眼,房间里窗帘阖着,遮光性强,视野近乎黑暗,结果拉开也没好到哪儿去,外面天色阴沉沉的,像是在酝酿一场天气预报之外的雷阵雨,睡太久导致头都有点痛,宋再旖就揉着太阳穴起身下床,刚打开房门,一团白影就朝她扑,肉乎乎的爪子扒着她的裤腿,心因此一下子软掉,头好像也不痛了,她弯腰蹲下,摸一把它的脑袋,笑问:“饿了是不是?”

小家伙跟能听懂似的,脆生生的一声喵叫。

这只银渐层是去年年底她和沈既欲一起去领养的,走出宠物店的时候刚好飘了一场雪,她说就叫Snow吧,沈既欲说都行,听她的。

没养在沈既欲那儿是因为他家那只杜宾实在唬人,更别说这样一只又幼胆儿又小的猫,没养在汇景湾是因为宋再旖怕自己疏于照顾,干脆就带了回来拜托许挽乔先帮她养着。

给许挽乔打电话问清家里猫粮放哪后顺手给沈既欲发去一条“我醒了”的微信,而后就放了手机,喂饱Snow,进浴室洗漱。

水龙头拧开时的淅沥水声在某个时刻和窗外一道闷雷重叠,但宋再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