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在停车打电话问她。”
“是吗?”
“嗯。”
话音落下,周肆北还真一脚踩了猛刹,声音刺耳,轮胎硬生生在地面拖出一道长痕,得亏后车反应够快才没撞上来,绕道超车时朝他
骂了句fuck,周肆北置若罔闻,拿出手机,当着沈既欲的面翻到宋再旖号码,作势就要拨过去。
下一秒不出意料地被沈既欲摁掉。
“国内现在是凌晨。”他压着声说。
周肆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手搭在方向盘上,望着道路尽头,加州那轮常年高悬的太阳即将西落,笑问:“吵架了?”
沈既欲没说话。
“来我这儿找情感安慰了?”
还是沉默,周肆北重新发动车子,叹口气都随风消散,“那不好意思,你找错人了。”
沈既欲终于有了点反应,“丁梵又拉黑你了?”
丁梵就是周肆北情窦初开一直在追的那女孩。
这回换周肆北沉默,沈既欲见状也不催他,从他置物台里翻出一包烟,一盒薄荷糖,搁膝盖上看两秒,放下烟拨开糖盒,往嘴里扔两粒,闻言转头时短发在风中微凌。
因为周肆北说:“那也好过她心里有人。”
这话沈既欲听明白了,俩意思,丁梵没拉黑他,甚至某种意义上跟周肆北开诚布公地谈过了,说她心有所属,她不喜欢他之类的屁话,可也正是因为这样门儿清,他才满不在乎地嗤笑道:“有人怎么了?那个人现在不是你又怎样?别告诉我你准备就这么算了?这不像你啊周肆北。”
但周肆北很快接:“是个死人。”
沈既欲笑容一滞,嚼糖的脸颊也缓缓停住。
“她说要谈也行,但我想要的东西她没法给,让我自己决定。”
要是活人,他周肆北多的是不管不顾去争去抢的办法,可他不知道要拿什么去和一个死人比,据说那人死在高考前,死在丁梵最“爱”他的那年。
周肆北的课要一直上到七月中旬,这期间沈既欲就待在他公寓里哪也没去,认真把暑假作业写了,竞赛题研究了几套,楼上楼下的姑娘认识了几个,她们都很惊讶于他居然会做饭,味道还那么好,以至于三天两头打着学习的名义来敲门,沈既欲忍无可忍,叫周肆北去解决。
周肆北听说这事后笑嘻嘻地摆手:“别啊,人家姑娘多可爱,你忍心把人拒之门外吗?”
沈既欲面无表情地回:“那你就会被拒之门外。”
“”
周肆北自认从小到大没沈既欲那么多心眼,没他贼,所以在他那儿吃的亏不少,但没道理现在到了自己地盘还要受人威胁,难得硬气了一回,结果没想到隔天下课到家却被提示密码错误,当即反应过来,气得一掌拍在门上,没一会儿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沈既欲环着手臂,斜倚在门边,左手食指还勾着一串新钥匙,叮呤咣啷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