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出去说了什么,但我想请你找机会跟她说清楚,你没给我送任何东西,别让她有误会。”
闻栀从没有见过那样的宋再旖,耳廓被风吹得通红,莫名狼狈,比平时更加沉默,像是陷在某些情绪里面。
沈既欲有片刻没说话,似乎在思索回忆她的前半句,可到头来却玩世不恭地笑问她后半句:“她误会什么?”
“我和你的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沈既欲立即反问,身子前倾,朝闻栀笑得很浑:“我喜欢你,我想追你的关系?”
这话落下,闻栀万年陈潭般的脸庞终于炸起一圈涟漪,似是完全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同时下意识地后退,想要逃离被他压制的这种感觉,可她能逃到哪儿呢,窄长的走廊,身后就是冷硬的瓷砖。
她只能摇头苦笑着乞求:“沈既欲,你别再跟我开这种玩笑了行不行?”
又是开玩笑。
沈既欲听着,嘴角的弧度一点点绷直,面上眼里的笑很快收得荡然无存,没骨头式靠墙的身体也徐徐站直,他点头,“行,那来说点正事。”
闻栀的心脏又是狠狠一揪。
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沈既欲陪她的插科打诨到此结束了,是意识到刚才的所有不过是铺垫,不过是为了这一刻的正题,是直觉沈既欲将要说什么,要跟她摊什么牌了。
垂在身侧的手再次攥紧。
果不其然,下一秒沈既欲开口叫她的名字,掷地有声的两个字,问:“那道大题的分数去要了吗?”
“我们班数学老师下午外出参加调研活动了,不在办公室。”
“那数列求和的题改出来了吗?”
“嗯。”
沈既欲就看她,眼里有着指向性很浓的“你看”两字,然后说:“宋再旖教给你的未必就是最优解。”
好了,到了这里,那层在三番两次对视中蒙着的窗户纸彻底被撕开了,闻栀也算是幡然醒悟,下午沈既欲那些强烈的暗示究竟是什么了,他眼中自己正走的迷途又是哪条了。
而后沈既欲继续补一句:“如果真要挑一个人喜欢,试着喜欢我应该是你当下最优的选择。”
“是么?”可也正是想明白了,才像是有了底气般,闻栀抬头,不卑不亢地看向沈既欲,“或许你说得很对。”
她音量不大,还有些轻飘,却字字坚定:“如果你是发自内心地想帮我,如果你是第一个站出来维护我的人,就像今天这样,我一定会喜欢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