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帮忙摆碗筷,不知道周肆北刚才在车上跟他聊了什么,有些难得的挂脸,但宋再旖也没问,因为注意力全往面上去了。
沈既欲放了外套后没坐,也不饿,只进到厨房,周肆北跟着进,手里端碗面,倚着门框津津有味地吃着,还有嘴说他:“让你把人叫醒非不听,非要搁那冰天雪地里当半天护花使者,小心脑子冻坏。”
“再坏也比你聪明。”沈既欲没客气地回呛。
周肆北不满地嘁一声,眼见沈既欲打开冰箱,视线徐徐扫过,拿起一罐汽水,单手开环。
气泡上涌的刹那他问:“还说没坏?冷成这样你还喝冰的?”
沈既欲抬罐要喝的动作顿住,反问他谁冷。
“你啊。”
“我不冷。”
“你耳朵被风吹通红,你还不”可话说于此,周肆北自顾自停,像是恍然大悟,面条在齿间咬断,笑眯眯地啧啧两声,“哥们,多喝点。”
沈既欲没理他,仰颈,喉结滚动几下,那罐冰的汽水就见了底。
所有人夜宵吃完,开始分房间。
柏时屹说这房子是他爷爷原先买来度假的,一共三层,卧室集中在二楼,三楼有两个带卫生间带阳台的套房。
周肆北没说话,但在场只有他是带女朋友的,所以大家都默认其中一个套房给他,剩下一个聂书迩看向黎嫣和宋再旖,问谁高兴跟她住。
宋再旖说她都行,黎嫣说我跟你住呗。
柏时屹有自己单独的房间,沈既欲和贺庭周就把二楼朝阳的那间给了宋再旖。
躺到床上已经是凌晨三点,比昨天更晚,却因为在车上睡过一觉,宋再旖没那么困,躺床上玩了会手机,刷到聂书迩四十分钟前更新的动态,是一张对着车窗拍的极光,虽然不及肉眼看到的震撼,但还是很美。
她点了个赞,刚想继续往下滑,上一秒在视网膜成像的画面没来由地回溯,指尖稍顿,意识到什么后,她重新点开那张极光照片,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