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病,有病根,按理应该避免生食,但架不住海胆看着新鲜又肥美,极具地方特色的烹调方式,特别想尝,而当她做好决定手伸出去的时候,盘子里突然多出几只剥好的北极虾。
微妙地叫停她的动作。
她偏头看向贺庭周,他拿纸巾擦了擦手,笑着示意她:“吃这个吧。”
一桌人的视线跟着转移。
宋再旖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没拂他的面,象征性地吃了一只,说了一句谢谢,然后直到这顿饭吃完都没再动第二只。
酒足饭饱,出发港口,追鲸的船是柏时屹提前联系好的,据说船长是他爷爷以前的部下。
宋再旖就顺势向周肆北问了点柏时屹的情况。
周肆北说柏时屹是中俄混血,祖母和他们一样是北江籍,世代经商,爷爷位至海军上将,家风挺严,偏出了他这样一个叛逆儿。
宋再旖对周肆北这句评价挺好奇,“他叛逆?”
满打满算的两天接触下来,她只觉得柏时屹这人阳光开朗,怪不得能和周肆北玩到一块儿。
“嗯,也是个酷爱极限运动的祖宗,明知道自己有多金贵,要继承的东西不少,还一点儿不惜命。”说着,周肆北笑着指一下她身后,“这不,前几天还跟沈既欲约好了有机会要去跳伞。”
宋再旖因而转头,就看到那时正站在甲板上的沈既欲和柏时屹。
两人不相上下的高,迎风站着,海的尽头是极夜来临前的粉紫调天空,白色浪花的沫在他们周围打着,都有种混血感的五官说不出谁比谁帅。
银质的打火机在两人之间轮转,可惜风太大,谁都没能点燃一根烟,沈既欲索性放弃,侧头睨一眼柏时屹递过来的手机,屏幕上是张女孩儿的照片,他问柏时屹几个意思。
“这是我妹妹,漂亮吗?”
和打火机一块儿收回的,还有沈既欲的视线,很冷淡的一眼,其实他连具体长相都没看清,但柏时屹这样问了,他就随口答:“还成。”
满脑子还是刚才宋再旖拉周肆北过去打听柏时屹这个人,不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