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欲抓住她的手腕,垂下眼,指腹摩挲。
因为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的想把宋再旖绑起来,关起来。
她漂亮,成绩优秀,人格魅力强大,随随便便吸引着旁人的关注,然后在朝思暮想中化成和他一样的爱恋,喜欢上她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进初中以后,她的追求者就没断过,被他明里暗里解决过的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有时候他稍微用点手段,那些男生就吓得退缩了,一群孬种。
可就算这样,还是有前赴后继的人围到她身边,在她朋友成群的社交圈里,他最多也就是凭借父母交好,开玩笑订下娃娃亲的关系,从小在她那里占得一丝先机和旧情,沈既欲不确定下一个诸如贺庭周这样突然出现的人,会不会彻底占据她的心房,到那时他还争不争得过。
所以他能做的只有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好到没有人能代替他。
见他又发呆,宋再旖就用了点力抽出自己的手,然后在沈既欲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捧起他的脸,要他看她的眼睛,沈既欲被迫抬起头,心脏在这个夜晚超负荷跳动,一下又一下。
“刚才我问你喜欢吗,你回答我什么?”
“喜欢。”
“可我如果说我问的不是烟花呢?”
沈既欲注视着宋再旖的眼睛,亮晶晶的,映出里面的自己,他听得懂她的潜台词,所以他说:“也喜欢。”
宋再旖就笑了,耸肩歪头,意思是你也没那么难追嘛,下一秒有风吹起她的头发,眼看就要缠上沈既欲冲锋衣的拉链,但她没有伸手阻止,选择放任。
就好像,这是他们两个的宿命。
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给他放完这样一场烟花,宋再旖没待多久,又连夜飞回港城了,因为要赶年初二许家在祠堂举行的春祭活动,然后初三补了一整天觉,初四的时候跟着许挽乔到浅水湾转了一圈。
冬日的海边有种别样的感觉,海风清冷却不刺骨,沙滩上人少安静,阳光照在身上,舒服得让人想打盹,宋再旖手里捧杯刚在岸边买的冻柠茶,慢悠悠喝着,出神地望着海面。
许挽乔在她身边坐着,回完消息后捋一下头发,问她在想什么。
宋再旖摇头说没想什么,单纯在发呆。
“是吗,那你猜猜我在想什么?”
宋再旖闻言转向许挽乔,“想我爸吗?”
“我想他干嘛,等会回家不就见到了。”许挽乔笑,顿了顿话锋一转:“我在想啊,我女儿什么时候能给我也放场烟花。”
听到这话,咬着吸管的牙齿倏地松开,宋再旖别头,低嗔地叫了声妈。
许挽乔更乐了,伸手去捏宋再旖的脸蛋,手感特别好,越捏越觉得有意思,可也清楚她皮薄,继续捏下去得红,所以及时收了手。
手臂搭回膝盖,也眺望海面,问:“那跟妈说说,这一趟飞来飞去的,值吗?”
值吗。
宋再旖愣了下,因为她从来就没思考过值不值的问题,她只是想给沈既欲一个惊喜,想让他开心,仅此而已,至于沈既欲给出的反应,应该是值的吧。
因而点一记头,许挽乔看见了,无声地笑,“再再,你很勇敢。”
宋再旖却没笑,缄默片刻,淡声说:“可我的底气全是他给的。”
顿两秒接:“妈,我知道汇景湾那套房子是他给我买的。”
“他跟你说了?”许挽乔问。
“嗯。”
许挽乔至今还记得之前沈既欲来找她,要宋再旖身份证和户口本的那天。
不夸张地讲,那架势跟人家上门提亲没差,资产证明摆了一桌,全在他名下,还有汇景湾那套房源信息,许挽乔问他这是什么意思,沈既欲说他要给宋再旖买房。
说不震惊是假的,当场找了个借口避开沈既欲,一个电话打到裴枝那儿,问她知不知道沈既欲本事有多大,裴枝估计刚醒,声音听着还有鼻音,反问她沈既欲又闯什么祸了,许挽乔就一股脑全兜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