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男人,穿鞋出去走到小孩旁边,满月看他娘来了,自己坐起来伸着手要抱,秋菊把他提起来,身上的灰拍打拍打,“还躺不躺地上耍赖?嗯?”
满月趴秋菊腿上装聋作哑。
换来屁股挨一巴掌,“说话,还躺不躺了?要是没躺够,娘再把你放下去你继续哭”。
“不……”
“记住你说的,再躺地上耍赖,我就拿框子给你扣里面,你睡地上,娘和爹睡炕上”。秋菊看里面坐不住的男人,“拿盆来,挖坨雪,再兑点热水,给你丑儿子洗脸洗手”。
洗干净了,满月搂着他娘的脖子,吭吭哧哧的说:“我不…丑”。
铁牛伸手要抱,但他儿子抱紧他娘,头扎他娘脖子里,当没看到,过一会儿悄悄抬头,看他爹还伸着手,短促的笑一声,头又扎下去。
铁牛也摸着鼻子笑骂:“臭小子,老子白心疼了”。
秋菊得意的瞥他一眼,嘴角上扬的弧度压不平。
老实不到一会儿,满月又开始在山洞里走来走去,穿得厚,腿迈不开,还是铁牛搂着他,任他在山洞里乱转。
到做饭的时候,秋菊在厨房里烧火炖肉,铁牛把满月绑在怀里,去年的小包被都用上了,包的严严实实的,只剩头还能动,父子俩在外面铲雪,厨房和杂物间前面的,山洞前面的,之后又铲一条通向狗屋的路,小毛驴和三只眼也跑出来撒撒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