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皱了皱眉。
他的眼睛黑得纯粹,在酒劲影响下晕晕乎乎没什么神采,却也因此显得更加单纯无害。宁宁听见他很小声地说:“你……你推我。”
“推开就是讨厌你呀?”
她之前也喝了点酒,却并未觉得有多少醉意。
这会儿不知是受了九洲春归余韵的影响,还是慌乱之下的头脑发热,宁宁说着手掌合拢,轻轻抓住裴寂胸前的领口,将他往自己身边一拉,好笑道:“那我把你拉过来,难道就喜欢你了?”
裴寂微微一愣。
宁宁眼睁睁看着他白玉般的脸庞迅速变得通红,旋即仓促低下脑袋,竟像是颇为害羞似的,支支吾吾应了声“唔”。
宁宁一个头两个大。
你这么不好意思地“唔”什么“唔”啊!她才不是那个意思!这是反问句,反问句!
这是句玩笑话,可她忘了,醉酒的人听不懂玩笑话,总是当真。
托裴寂的福,宁宁也感觉有股无形的火从后脑勺一直烧,把本来就阵阵发热的脸庞烧得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