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软了身体,双臂环在对方的颈部上,微仰着脑袋迎合。
两人在房内亲得难舍难分,谢知谨却在外听着里头的动静。
空气的含氧量骤减,他开始呼吸困难,每吸一口气都似有钝刀片在肺腑里拉锯,涩痛感铺天盖地袭来。
从江遥点头要跟贺鸣走的那一刻,他就应当离开这里。
可脚却像注了胶水一般黏在地板上。
他舍不得离开。
哪怕江遥拒绝他,哪怕亲耳听见江遥对贺鸣说爱,哪怕江遥此时此刻在别人的怀里.....
谢知谨仍是舍不得江遥。
什么理所应当、理固当然皆被他抛诸脑后,他的世界早就乱了序,只有江遥才能“拨乱反正”。
谢知谨在门外久站不去,眼底一片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