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涌了出来。
贺予感觉不到太疼,杏目透过那一道因为他抵着而没合上的门缝,定定地盯着谢清呈。
然后他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抵开门,好像在撬开谢清呈的壳一样。
他进来了。
用鲜血淋漓的手,一把攥住谢清呈的衣襟,然后不管不顾地抱着人就把人往衣柜上压过去,力道之重,让整个柜子都发出震颤嗡鸣,柜顶一只闲置着的难看花瓶都被撞得掉下来,直兀兀砸在贺予肩上。
贺予生受了,依然不错眼珠,这回血不止是在他的手上流,连肩上也淌了下来。
两人缠斗间撞到了开关,白炽灯熄灭了,屋内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
谢清呈在这黑暗中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狼一样的眼,低声道:“你他妈是真的病了。我不是说了让你别再来了吗?”
贺予的声音也很浑很轻,伴着他的呼吸,是从喉管里直接取出来就要塞到谢清呈胸腔里:“我心里很乱。”
他又对谢清呈说:“谢清呈。我心里很乱,我真的有话想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