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学校,边磕花生边说道,“确实挺可惜的。”

贺予问:“那您知道校长是谁,现在在哪儿吗?”

“校长?最早那个女校长没几年就离开了,后来的校长也是城里来的,学校关了之后,他也走了,他在村子里的时候也不怎么和别人说话,读书人嘛,就有那么些清高。我们对他都不了解。不过你们可以去前面易家村问一问,那边有一所九年制农村中小学,之前和仁恒中学有合作,没准他们的人会更清楚。”

谢清呈听到“易家村”三个字时,心里就已起了隐隐的不适感,好像预料到了什么。

两人按着小卖部老板的指路,走了两里地,来到了清骊县下的另一个小村,村口有一颗参天大树,树下有好几搓棘皮老翁在打牌,附近还有一间两层楼的泥瓦楼,楼里传来麻将洗牌和骰子摇盅的响动,明显是一间地下赌场。

而就在赌场旁,竖着一块石碑,碑上造作地写着三个大字

“易家村”。

贺予轻易就从眼前景象中解读到了这个村子嗜赌成性的风气,他冷眼瞧着那些半截脖子都已经埋黄土的老头儿还赌得那么激烈,颇有些鄙夷,回头对谢清呈道:“这地方实在是……”

话未说完,目光触及了谢清呈的脸。

贺予顿住了。

他发现谢清呈的脸色忽然变得十分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