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上了头沉沦的或许不止是贺予。

还有他自己。

一直以来,他都是个做事一丝不苟的人,如今却和一个年少轻狂的小鬼厮混到连自己的病都忘了。

谢清呈想到这里,那种心焦感和烦躁感又涌了上来。

他闭了闭眼。

晕眩感始终挥之不去,最后谢清呈不得不起身,把外套披好了,打了个车,往美育私人病院驶去。

“这是你的这次的详细化验单,这是药。”

院长办公室内,秦慈岩的旧友把一张纸和两盒药推给了谢清呈。

“化验结果你自己看吧。用不着我说。”

谢清呈接过了单子,就像看任何一个病人的单据那样平静。

他看完了自己的单子。

“情况比我自己想的要糟一些。”他说。

院长:“你要是早点停止服用RN-13,不至于会变成这样。”

谢清呈点了支烟,抽了一口,没有接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觉得我还能撑多久?”

“你如果愿意去美国治疗的话,以现在的技术,其实还有希望,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