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精神病人妄图焚烧公安大楼偷取DV, 截走人证, 不就是此类手法?
这件事恐怕和段闻那个组织的人脱不了瓜葛。
只是……
谢清呈抬手抵住自己的眉弓, 冰冷的指尖揉着太阳穴, 他近乎是机械地想
为什么那个组织的人会想要破坏卫冬恒和谢雪的婚姻,还企图让自己和卫冬恒发生关系?
此时婚宴早已结束了,宾客们陆续散去,大多数人都还不清楚萱阁内发生了什么, 不过谢清呈知道很快地, 这件事就会在这些人之间像流感病毒似的扩散开来。
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什么男/妓也好,勾引自己的病人也罢,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年少者和年长者之间若有纠葛, 外人看来往往都会是年长者居心叵测, 在外界眼里年轻文雅的少爷, 更是不会主动对上了岁数的私人医生产生兴趣, 只要稍加引导, 别人都会说是谢清呈当年为了钱, 用这种非正常的办法蒙蔽知世未深的雇主长子。而年轻优秀的贵公子自然是被欺骗的。
这对无辜受累的贺予,其实是最好的说辞。
“山庄为了保护客人的隐私,有许多地方,其实是有死角的,另有几个还坏了。”卫二哥在晚宴结束后,来到酒店谢清呈的房内,对谢清呈说道,“警察调了全部的监控,目前还没有找到那个服务员与任何可疑人员接触的画面。”
谢清呈接受完了身体的检查,木然坐在温莎椅间,没有任何表情地听着卫家二哥的讲述。
“这事儿真的很蹊跷。”二哥道,“萱阁内的香料确实被人调换了,换成了催情香。如果这件事做成了,今天的婚宴多半就告吹了,别说我们家会颜面扫地,你和谢雪更会在沪州的这些人里抬不起头来……但对方这个计划,最终竟因为老三缺席而阴差阳错,成了贺予和你在一起。”
他顿了一下,道:“我不认为这是巧合。”
谢清呈:“卫冬恒最后是在哪里找到的?”
“在他自己房间的浴室。”二哥道,“他说他原本想洗个澡,重新捯饬一下自己就来找你听婚前训诫的,结果糊里糊涂就睡熟了过去,而我们在他喝的水里检测到了安眠药的成分。”
谢清呈的长睫毛静止着,垂在眼前,一动不动。
“卫冬恒因为不慎喝下了有安眠药的水,所以才逃过了这一劫,这样看来,下安眠药的和下催情香的不是同一个人。”
卫二哥:“嗯。而且下安眠药的人,完全知道下催情香的那个人要做什么。……但我奇怪的是,既然他知道,为什么不直接阻止?”
谢清呈抬眸了,看着卫二哥:“也许那个人仅仅只想保护卫冬恒而已。”
“……你这么瞧我干什么?这又不是我干的。”卫二哥说,“要是我知道,我能让我弟媳妇的哥哥被这样对待?”
但他说着也觉得心虚这件事情目前看来,确实是有两个幕后之人在做角逐。其中一个想害卫家,也想害谢家兄妹。
而另一个人隐在更黑暗的地方,把一切都尽收眼底,那人明明有机会阻止整件事的发生,可最终却只选择了用安眠药保护了卫冬恒单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