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和分离。

人又如何能幸免?

周先生修书,说暂回不来了。

段璀珍说,那我等吧。

一等三年。

周先生的书信从一月数封,到数月一封,后来很久没有音讯,她急得吃不下饭喝不下水,无心治学,文书荒废。

后终于等来了一封短讯,字迹仍是俊秀的字迹,写的话却叫她认不出故人。

母亲仙去,家中商榷多日,因兄嫂身份,恐难有安,友人再三劝说,将随机举家迁至檀香山。妻已有一子,不敢委屈珍珍,万般难言,唯剩勿念。

妻已有一子?

妻已有一子?

是何时有的?为何从不说?

她初时不甘心到极点,接连修书去恳求,为了那一腔痴爱,连尊严都不要了,说哪怕做小也好,思之如狂,思之如狂,若她识他时,他还未成家该多好?或许不至绝情如此!她日日回那约会处,长守不离,盼着奇迹出现,天见可怜,然而终究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信是寄了,久无回应。

待有信差来访时,递给她的是一摞死信地址已无人住了,举家搬至大洋彼岸,檀香山。这倒是没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