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手轻脚地靠过来,先给他递了一板金嗓子润喉糖,又说:“借你大尺子用一下。”
“做什么?”邢文易从脚边的高筒里抽出来递给她,顺口一问。
“做个包书壳,借的书怕弄脏了不好。”去年的旧日历还卷在书柜最上面一层,玉知手够不到,就想踩凳子拿,邢文易她肩膀,站起身来帮她抽出来,说:“我帮你做吧。”
“你不是在写论文?”玉知说:“我不打扰你。”
“没事,我也要休息一下了。”邢文易拿到一边放图纸的大桌上铺开,用镇纸压平:“你书拿过来。”
玉知跑到外面拿上书,邢文易趁着这空档掰开一粒喉糖塞进嘴里含着,凉意还没弥漫,就听见她又一路小跑进来:“你做大一点,之后看别的书就能共用了。”
“给你做个叁十二开的吧。”邢文易尺子一比,铅笔划出一个大小:“书基本这么大,我给你再做宽大两个厘米,应该都能塞进去。”
他折完拿胶带固定好,这纸做成书衣硬挺又防污,把玉知的书套进去,的确很不错。去年厂里定的日历成本高,都是淋膜纸配双线圈,这是最后一张,用完就没了。今年的纸就差一点,女儿明年就用不上这种细糠了……她其实还是喜欢他拿日历给她包,记得上个学期买了塑料的,还闹了一会儿别扭呢。
玉知和他说完谢谢就要出去,邢文易又把她叫住。他刚刚折书壳的时候话到嘴边好几次,终于还是问出口:“你考完期中,和我一起去北京吧?我去学校办点事。”
他到导师家里去商量论文定稿,马上就要答辩了,这事上谁也不能搞特殊。玉知期中考完就是五一,加上周末一共放叁天,勉强能打一个来回。以往他是从不提要带她去的,她上学没时间,也不可能这样跟他匆匆地飞来飞去,对身体是一种极大的负担。这次多亏有一个工人阶级的小长假,学生也能出游了。
玉知想也没想就说好,她寒假和爸出门一趟,关系增进不少,不再拿乔,有什么都摆在脸上,藏不住的高兴。一得了盼头,立刻嚷嚷着要去准备期中考试的复习了。邢文易觉得她这样喜上眉梢的样子很好玩,笑问:“你就这么想去?”
“你以前不带我去,我问了一次你回绝了,我就再没问过了。”玉知扁嘴:“能玩谁不想去。”
“太累了,又不是什么好玩的行程。周五走周日晚上回,你吃得消?”
“是吃不消,所以也没逼你带我去。”玉知不想谈以往,她只迫切追问当下的事:“那我们哪天走?”
“你考完那天下午四点半就放学了,周阳接到你,再去厂里搭上我,我们直接去机场。晚上到酒店休息一晚,中间我有事,到时候再安排。叁号下午我们回来。”
“好。”
玉知心里把北京的景点都过了一遍,猛地抱了一下邢文易:“高兴死我了,爸你真好!”
“至于吗你。”半大丫头顶死老子,邢文易让这个大丫头一冲撞,身子都后退一步,好歹是接住了,他也虚虚回抱了她一下:“以后有时间,我尽量都带着你出去。除了公务不行。”
玉知在他怀里猛点头:“好,好!”
她一路哼着“北京欢迎你”出去了,还不忘把门合上。可惜她此刻欢欣膨胀,门没合拢,邢文易还能听见她五音不全的“有梦想谁都了不起”,没忍住,站在桌前,笑得抖起肩来。
这孩子!的确就像寒假时赵小云对他说的那样,小孩子感觉得出冷暖,对她好,她自然就愿意敞开心扉,表现出一个独生女的小娇纵。她开心的时候,他就觉得幸福。他让自己爱她就是允许自己幸福,一切都是这么恰到好处地发生了。
猫从门缝里溜了进来,它很少踏足这个房间。邢文易估摸着它是来找玉知的,于是把喵喵抱起来,挠了挠它的下巴,小声对它说:“走吧,我们去找姐姐……不行,你姐姐得读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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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来了!
我在看小巷人家!很有意思,里面有一些情节和我设想的是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