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手漱口,对桌上那四人道:“你们明日便要启程回京, 我已着黄师爷寻了镖师且遣了府中奴仆送你们回去, 这样能保证你们路上的安全。”
四人起身揖礼道:“多谢您这段时日的款待之情。”
刘仲修放下手中的丝帕看向睿哥, 含笑道:“睿哥是我侄儿, 你们又与他称兄道弟,感情自是不一般,这般想来也算是我的侄儿,在往远点说,昔日在京城时, 你们的父亲私底下与我有些交情,照看你们一二本就是应当。”
“二伯不必自谦, 我们此次来苏州, 若没您好酒好菜招待我们,我们怕是要流落街头,风餐露宿。”
“臭小子, 又在信口开河,待回去让你祖父打的你下不来床。”
刘嘉睿嘿嘿一笑,打趣道:“二叔, 待你回京时, 怕是祖父训斥您更甚于我。”
此言一出,刘仲修怅然道:“我已有十年未见过你祖父?也不知他老人家身体是否安泰?”
“二伯放心,侄儿来时给您带的那副祖父之画像,可是由京城最为有名的山水大师亲自绘画而成, 我私底下偷偷瞧过两次,画中之人已有祖父七八分容貌气势,若您不信,明年春回京便能知晓,且祖父身体硬朗着呢,每日打拳喝酒骂人一样不断,一样不落,一样不差。”
刘仲修张口结舌:……这臭小子在外人面前也不知晓给你祖父留几分颜面。
见此,其他三人纷纷低头,装作没听见。
刘嘉睿却是毫不忌讳,继续道:“二伯,小时便我跟在祖父身边,他总是与我道您小时的囧事,每每听到我总忍不住捧腹大笑。”
三人恨不得立刻出去,子渊怕是又犯了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毛病,也不瞧瞧眼前之人是他能开玩笑之人吗?又想起世伯狐狸般的狡猾心思,不由替他深深捏把汗。
“咳咳……”刘仲修老脸一红,深怕他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话,忙开口阻止:“睿哥行囊可有收拾完?”
“二伯无需挂心,自有小厮替我收拾,二伯,侄儿尚有一事想求您帮忙?”
“何事?”
“能不能烦您给祖父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