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忙上前轻抚太太的胸口,缓缓道:“您消消气,如今咱们少爷回来,也未做何荒唐事,日后太太严加管束便是。”

二太太坐下后,身子仍止不住的发抖,冷脸质问道:“翊哥不是去睿哥院子喝酒,怎好端端去了妓院。”‘妓院’二字几乎从她牙缝里生生挤出来

砚台抬头,小心的觑了觑太太的脸色,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在不敢有所隐瞒,飞快道:“本来众位少爷饮酒谈天很是尽兴,谁料姑爷……姑爷说……”

“在支支吾吾,看我怎么收拾你。”

砚台忙不迭道:“太太,奴才不敢了,奴才这就说,姑爷说如此良辰美景,佳肴知己,偏偏少了美人在侧,乃人生一大憾事,随后二少爷起了兴致,便说换个地方继续喝?”

“宋天华那个混账东西,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二太太气愤之下,恨声骂道。

王妈妈端了杯温茶,轻声道:“您喝口茶顺顺气。”

二太太眉眼一竖,怒声道:“这时候哪还有心思喝茶,”眼睛眯成一条线,冷冷道:“给我继续说……”

“后来表少爷起头说,京里新开了一家妓院,不如去那瞧瞧,大姑爷喜不自禁,少爷见此随声附和,说没见过京中的妓馆,想去看看。”

此言一出,二太太气的袖子一扫,王妈妈刚放下的茶杯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众人心中胆寒不已,只见二太太指着砚台,勃然大怒道:“你就不知提前回来禀告。”

砚台垂下头,小声道:“奴才本打算唤人告诉您,可少爷……少爷知晓奴才的打算,神色微冷的告诫奴才,若将此事告之您,便罚奴才去马厩洗马,奴才也是没了法子……”说完,砰砰磕头,不住的求饶。

二太太脸色阴冷:“没用的东西,翊哥没让你去马厩洗马,明日我就让你去。”

砚台猛地抬头,神色苍白道:“太太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小的这一回。”

二太太冷声道:“明日翊哥醒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砚台苦着脸看向王妈妈,祈求她帮忙说两句好话,谁料她只是轻皱眉头,摇了摇头。

二太太走到房间,见翊哥脸色潮红,明显酒意上头,心里那股怒火如何也消不去,怒声道:“宋天华,你欺人太甚!”此事定要让老爷知晓,即使他现在醉的一塌糊涂,也要将他唤醒,事关翊哥的前程,马虎不得。

二太太离开后,砚台轻唤道:“少爷,奴才知道您醒着?”

翊哥缓缓睁开眼睛,嘴角微微上翘:“倒是聪慧不少?”

砚台眼眶泛泪,神色委屈道:“少爷,太太要罚奴才去马厩洗马,您可要救救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