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过来,女儿细细斟酌此事,越发觉得搬去祖父的院子乃是利大于弊。”
“便是天大的好处,若让姑娘受委屈,姨娘心里焉能欣喜。”
“姨娘,此言差矣!祖父可是上过战场,奋勇杀敌,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便是女儿在不讨他老人家欢心,也不会使阴招对付女儿,以祖父的为人不屑也不会,”刘湘婉神色一顿,又道:“即便祖父让女儿搬去同住乃是有所图谋,可女儿不过一庶女,且还是不讨爹爹欢心的庶女,何利可图?”
“姑娘……”
“姨娘,若女儿搬去祖父的院子,这身份自是水涨船高,到时这后宅谁敢小看您,怠慢您,且弟弟们日渐长大,日后在府中行走,也不会被势利眼的奴仆们扒高踩低。”
闻言,黄姨娘的眼泪刷的落下,心酸不已:“眼下这般光景,姑娘为甚不想想自己,为何一心惦记我们,你这是想让姨娘心疼死吗?”
刘湘婉拿起丝帕擦拭她眼角的泪水,低声道:“姨娘,女儿便是为自己着想方觉得此事甚好,女儿虽年岁十一,但到底尚小,待及笄还得三年,此次搬去祖父的院子,日后寻起亲事,对外自可说乃是在祖父身边长大,这样谁敢小看女儿,您说呢?”
黄姨娘不住哽咽:“姑娘……姨娘心疼你……”
“女儿不觉得苦,祖父他老人家喜怒皆在脸上,便是女儿做错事惹他生气,祖父也不会同女儿计较,毕竟女儿是闺中女子,焉能如男娃一般皮糙肉厚,动不懂劈头盖脸数落一番或挥动鞭子满院子抽打。”
黄姨娘还待说,宴哥从婢女口中得知姐姐过来,像个炮仗似得冲了过来,笑咯咯道:“姐姐,姐姐……”手中拿着口袋不住挥手。
黄姨娘忙起头,趁宴哥不注意擦拭脸上的泪水,在抬头时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再看姑娘早已起身,快走行至宴哥面前,含笑道:“可是想与姐姐玩口袋?”
宴哥拉着他的手,不住的问:“姐姐,天上掉下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