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气很大,好像是真的想杀殿下。
好在这段时间的调养没有白费,又也许是九千岁理智尚存,我用尽全力,终于还是将他的手从殿下的脖子上拉了开来。殿下捂着脖子瘫在椅子上咳嗽,我正想转头查看,那只铁爪便转而钳住我的右臂,将我狠狠拉近他身边。
“怎么?在他面前就不叫我名字了?”
他太高了,将我拽着往上提,我的脚便接近离地状态,唯一的着力点只有他钳住我右臂的手。我整个人摇摇欲坠,耳边是殿下不住咳嗽的声音,混乱之中,没有听清他的低语。
“真是好一个主仆情深。”
直到被拖着离开前厅,听见九千岁对候在门外的管家吩咐送客,我才骤然回过神来,想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
我刚刚叫的是督主,而不是他的名字。
他曾经以对外做戏为名,要我在外人面前直呼他的名字,这是我唯一一次没有做到。
……
脸上传来异样的触感,我猛然睁开双眼,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居然又一次昏睡过去。
床帐已经被勾起,九千岁冷着脸坐在床边,夕阳余晖透过窗户映照进来,在他身上镀上一层血色,示意此时已是黄昏时分。
噩梦中的场景太过真实,我心有余悸地缓了半晌,才渐渐意识到眼前的九千岁才是真实的。他已经褪去了昨日的疯狂与魔障,还是那副高傲贵气的模样,却不知怎的有些陌生。
“督主……”我干巴巴地叫了他一声。
理智告诉我应该说点什么,可是嘴巴一张,才发现自己的脑子里空白一片,不知该如何挑起话头。
空气有片刻的沉寂,我慢慢撑着胳膊肘坐起身子。
这一觉醒来,身上的酸痛无力倒确实有所缓解,但仍是有些影响行动,仅仅是坐起来这个动作也略显艰难,中途手一软,差点摔回床榻。
九千岁冷冷地看着我挣扎,屹然不动,直到我完全坐起了,视线才慢慢移到床尾,最后停在在被子下露出来的半截铁链上。
哗啦啦
是他执起链条的声音,被子被掀开,九千岁的手顺着链条,抚上了我的脚腕。
“柯景寅。”我听见他不带任何情绪地叫我全名,表情平静,“之前是本督想错了。”
他的声音也很淡然,半分没有昨日的疯狂之意,就好像只是再叙述今日天气不错这样的闲谈小事。
“对你太好反而叫你不喜,原来你更愿意甘愿当狗。”
我一愣,突然感觉有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生气,冻得四肢都有些僵硬。
“本督也不是不能满足。”
九千岁从袖中掏出一块真丝手帕,叠了两叠。
“那么,从今日起,你就是本督圈养在寝殿里的一条母狗。”
他慢条斯理地将手帕垫进铁环与我的脚腕之间,动作轻柔,隔绝了金属冰冷硌人的触感。
“本督会将主殿二十八名侍从尽数遣至小院,今后,你就乖乖地待着这里,等本督每日回来宠幸你。”
修长的手指顺着脚腕慢慢往上,反反复复地摩挲着我的小腿肚,像是暧昧的爱抚,却叫我止不住浑身打颤。
“知道了吗?”
我抖着嗓子唤他:“督主,我”
“闭嘴!”
一声暴喝打断了未说完的请求,九千岁欺身上前,大手张开,由下往上地捏住我的脸颊,虎口卡在下颌骨,逼迫我抬起头来。
“本督允许你说话了吗?”
高大的阴影覆在身上,他背着光,眼里一点红光闪烁,整个人都显得阴森森的,尤为可怖。
“当小狗就要有小狗的样子,怎么可以随意说话呢?”
“想来你那废物的前主子连规矩都没有教会你。”
“你说,将本督的小狗教坏这项罪名,该怎么罚好呢?”
“小狗不乖一次,就换他一根手指头,怎么样?”
我不可置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