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才发现自己的头不知何时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小景。”脖子微抬,九千岁察觉到动静,放下了手中信件,替我撩开碎发,轻而柔地抚摸描绘,“该起了。”

“厉钦……”我应了一声,喉咙干巴巴的。下意识想揉揉眼睛,抬手,却被浑身上下生出的酸痛阻得动作一顿,尤其是肩膀。

“别动。”九千岁将我的手按回原位。

很快,一双大手叉着两边腋下,像抱小孩似的,将我抱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一身羞耻的痕迹。

他摸了摸我略有红肿的肩膀,“怎么伤的?”

“在闹市被带了一下,摔了一跤。”我别开了视线。

这是昨日便在脑子里想好的话术,虽然也不算撒谎,但总归有些心虚。

九千岁闻言皱起眉头:“昨日为何不说?”

“只是小伤……”

我心里七上八下地打着鼓,不知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究竟对不对。

好在他终归不会把我当作弱不禁风的姑娘,没再多追问,从袖中拿出瓷瓶,仔仔细细地在那红肿处抹上药膏。恰到好处的清凉穿过皮肤往内里渗去,稍微中和去了那股酸痛,我舒开了绷紧的脸颊。

“以后再小的伤也不许隐瞒。”他抖开干净的内衫替我披上,“你体内的毒与蛊终究有不小风险,需得先养好身体,才能着手逐一解去,在此之前,万事都得小心些。”

“噢。”我低头,接过自己的衣襟,慢吞吞地扣起衣扣。

下巴却被强迫抬起,九千岁凑近一张无暇的脸,逼我与他对视,“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