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尝到甜头,所以放任自己用下半身思考,变得像李格这个风流鬼一样随便,脑子里只有那档子事儿吗?
痛苦又慢慢地滋生回来,那团烧着他的火还未熄灭。陈硕隐忍着,强迫矫正自己,或许看不到李格就会好起来。
于是他忽视心底里那股渴望,撤走了塞在李格嘴里的内裤,在床边坐下来,然后说:“给你两分钟,赶紧走。”
“……”李格口干舌燥骂不动了,当然这会儿也不能骂,生怕厉鬼再索命,今晚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时间紧迫,他迅速下床,得亏自己身子骨硬朗,前栽过跟头知道注意,把力量集中在腿脚上站稳。
李格憋屈地忍着身体要散架的剧痛,和菊花残带来的伤痛,准备去拿衣服,结果屁股不听使唤又流汤了。他低头一瞧,两眼一抹黑,险些没把肺给气炸,只见脚边地毯上多了一坨可怕的玩意儿,全是陈硕造出来的子子孙孙,混着鲜红的血。
妈的。
“你大爷……”李格生生忍住找陈硕拼命的冲动,很想给对方后门来一刀子,白进红出,往死里捅。
“还有一分三十九秒。”陈硕垂着头,拇指指腹轻轻摩挲表盘,没有看李格一眼,声线平稳让人听不出情绪。
但李格听出来了,陈硕的安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怪他眼瞎低估了这个彻头彻尾的装货,太他妈能藏了。
等艰难走到靠床尾的台子前,身后响起“一分十五秒”的提醒,李格又起杀心了,陈硕那落单的子子孙孙还黏在他腿上,带出一阵惹他烦躁的痒意。
他急忙套上衬衣,来不及扣纽扣,拿起西裤时屁股疼得不像话,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抬腿就牵扯到伤口引起剧痛。
陈硕:“五十八秒。”
李格:“……”
“五十六秒。”陈硕机械地播报着时间。
李格看了眼自己表上的时间,都凌晨三点出头了。操,姓陈的折腾了他起码仨小时,这畜生怎么不去工地上打桩。
余光注意到李格不动了,光着个屁股不知道在想什么,陈硕催他:“快点。”
李格倒是想快,为了节省时间,他连内裤都不穿了,费劲巴拉套上西裤要走,忽地瞥见自己架在电视机下方的微型摄像机。
真慢。陈硕着急去卫生间冲澡,想洗干净身上带着的血,怀疑李格是故意的,兴许正在酝酿什么计划。
他没耐心再等,刚要起身,见李格鬼鬼祟祟地挪到电视机前,并用身体挡住桌子一角,眼疾手快地往裤兜里揣了个黑乎乎的小东西。
很可疑。
“什么东西。”
“操!”李格被凑近的声音吓一激灵,回头见陈硕已经站在他身后,又是那副阴沉渗人的模样,走路都没声儿,可不就是厉鬼么。
而更渗人的是陈二弟竟然还抖擞着,像刚猎食过的野兽,满嘴是血,虎视眈眈地冲着他,多他妈要命。
“拿出来。”陈硕隐约猜到是什么,难怪李格底气十足地说要送他进去吃牢饭。如果的确偷拍了什么,好像也不奇怪,李格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关你屁事儿?”李格用肩膀撞开陈硕大步往前,自以为潇洒的背影其实狼狈至极,还遭不住疼痛折磨,他黑着脸抬手扶腰,走姿僵硬且别扭。
等握住门把手,李格一激动又流汤了,想骂死把他当成容器的狗陈硕,平时不知道自己解决么,攒了几百年啊这是。
他拧动把手,刚开出一条缝,耳边隐有一道风划过,紧接着“砰”声响起,突如其来的一只手将门重重关上门了,那手掌贴着门,手背上青筋暴起。
“拿出来。”
门被堵住,身后又站着一堵肉墙,李格暴脾气瞬间窜上来,怒气值蹭蹭蹭直涨,快憋不住火了。
身体上遭受的伤害他不是不能忍,大男人这点痛都忍不了,不如趁早嗝屁。可心理上遭受的屈辱,他忍不了。
姓陈的算个什么东西?敢骑到他头上作威作福,快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