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姐看到爹爹那一瞬间,哀嚎声刹时响过整个府邸,众人听后身子猛然大恸,只听七姐恸哭道:“爹爹,姨娘……姨娘去的冤啊……”
刘仲修脸色一冷,怒声道:“此话是何意?”眼神环顾一圈,随后目光直直看向太太。
“爹爹,您问母亲便知……”
屋外,三姐惶恐不安,此事怎扯到她娘身上,七妹莫不是伤心的糊涂了不成,竟含血喷人。
太太冷哼道:“老爷,适才妾身已同七丫头解释过,可她置若罔闻,如今您来了正好,便听妾身细细道来。”顿了顿,冷声道:“今日二丫头出嫁,正房里来的全是苏州城内高门大户家的女眷,妾身忙着招待她们,难道错了吗?”眼睛微眯,指着春花道:“您可知这贱婢做了何事?若没有她,又怎会发生之后难以预料之事。”
春花打了个哆嗦,将头深深埋在胸口处。
太太冷声道:“同是女子,妾身也知晓女人生子乃生死攸关,可这个贱婢呢?若有事禀告,直唤王妈妈便是,可她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着各府夫人的面当众一跪,让我情何以堪?”
春花低泣道:“太太,那时奴婢没找到您身边服侍之人,加之姨娘生产在即,疼痛难忍,奴婢唯有去正房寻您拿个主意。”
“我且问你,生孩子哪是那般容易的,刚阵痛便能出生……左右不过半盏茶功夫,你就等不及,非要当着外人的面落我的脸,你居心何为?”
刘仲修眼神一凛,看到床上面色苍白,毫无人气的赵姨娘,指着她们怒声道:“休要吵了!死者为大,这点道理难道还要我教吗?”
太太冷笑一声:“老爷说的甚是,妾身送完各府女眷离开后,听到赵姨娘出事,便立即赶来,谁料人已去了,伤心之下便着人装殓她,可七丫头非说她姨娘死的冤枉,要等您来一辩是非。”
刘仲修忍着怒气,冷声道:“七丫头,为父知晓你姨娘过世,你悲痛万分,可眼下还是先安置你姨娘方是正理,你说呢?”
七姐缓缓抬头,双眼含泪道:“爹爹,您心底可曾在乎过我姨娘?”
刘仲修脸色一僵,声音平淡道:“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若您在乎她,为何不替她伸冤,若您替她洗刷冤情,也不枉姨娘服侍过您一场。”
刘仲修冷冷道:“为父竟不知你胆子这般大?”
七姐抽泣道:“女儿知晓您震怒,可女儿只想替姨娘讨个公道罢了。”
太太坐在一旁,冷笑道:“老爷,七丫头这话直将矛头指向妾身?”
“七丫头,为父晓得你伤心,但不能胡言乱语,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