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缕的垂在额前。
“呕……咳咳……”安择终于咳出来,大口大口地吐出水顺着脖颈往下淌,他迫切地渴望呼吸,吐出的水又呛进去,痛苦不断地持续,他一边咳一边呕,喉咙都被破了,唇间掺着鲜红的血渍。
两个身材健硕,手臂纹着刺青的男人架着他吊起来,然后转身离开了。
安择浑身都湿透了,垂着头,还在往外咳着水,咳得撕心裂肺,“咳……”
穿着作战靴的男人一步步朝他走过去,站在安择面前,手掌揪着他的头发,逼迫他抬起头直视着自己。
司鹗瞅着安择浓密的睫毛轻微颤抖,缓缓睁开眸子。
模糊的画面在眼前不断清晰,安择盯着司鹗硬朗的面庞,咧开唇角气喘吁吁地笑了,“咳咳……”
司鹗的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短刀。
安择咽下最后一口血水,虚弱地开口:“少爷,怪不得他们都说你狠,我终于算是见识了……”
司鹗二话不说,攥着短刀利落地插在安择的大腿上。
证实了他到底能有多狠,安择招惹上司鹗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啊啊啊啊!”沙哑的嘶吼在地下室内回荡,安择的身体抖如筛糠,被锁链吊起来的双手死死扣着手铐。
司鹗盯着安择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手掌攥着刀柄面无表情地一寸寸地翻搅刀刃,残忍地凌迟那块皮肉。